难道那东西藏在厨房?
秋风目光落在地窖中,迅闪过一抹晦暗。
把秋风带到前厅,沈芸萱又从荷包里拿出一些碎银,“秋公子,昨天之事要不是有你帮我解围,我现在可能没办法站在这里继续做生意,今日是我态度不好,这些银子当做是对你的赔偿。”
“但若要留你在店里,恕我实在没有办法。”沈芸萱一脸为难。
她并没有心大到那种程度,秋风来历不明,贸然留下,是将景家至于不顾。
秋风一听,倒也不恼,只是有意避开了景鸿羲的视线,道:“沈姑娘,方才你们可是因为厨房的怪味而忧心?”
沈芸萱立马与景鸿羲对视了一眼,不由紧张的捏住了手指。
“我可以帮你们彻底解决这股怪味,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把我留下。”
秋风行信誓旦旦的道。
“你有何把握,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景鸿羲盯着他,眸色瞬间黑了几分。
“我自有我的法子,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问沈姑娘,昨日她可是亲眼见我如何解毒的,秋某对这一点还是颇有信心的。”秋风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沈芸萱低头思索片刻,“既然秋公子如此有把我,不若先把我厨房里对的气味先去除,也好叫我们开开眼。”
若秋风真能去除味道,留下他倒也不是不可。
秋风闻言从怀里要出一个瓷白小瓶,迈步走到厨房轻轻一撒,不过片刻,厨房的味道消失的一干二净。
“沈姑娘,我可留下了?”秋风得意得瞥来一眼。
沈芸萱在厨房四处走了走,果然一丝味道也没有了。
地窖里面的东西她没接触过,但从景鸿羲与赵衡紧张地神色来看,底下的东西确实棘手。
长久以往下去,说不定会惹来什么麻烦。
沈芸萱凝神片刻,重重点点头:“好,我答应你让你留下,在地窖的气味去除之前你都可以留在我店中。”
“但有一点,我不管你什么来历,什么目的,既然留下了就必须安分守己。”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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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