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够能装的!
绑了小五还不够,竟还想打秋风讹钱?
“哎呀,何大娘你怎么晕倒了?”沈芸萱冷笑,蹲下来打量何氏片刻,抓住她的手腕装模作样地切脉:“这脉象微弱,怕是要不行了,现在去请大夫怕是来不及了。娘,帮我按住她的手,我为她扎针。”
沈芸萱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针,抬手便往何氏人中刺去。
何氏这下再也装不下去了,吓得几乎是从地上跳起来。
“我…我好了!你别碰我!”
沈芸萱微微一笑,眼中冷意十足。
“那还不快滚!”
沈芸萱一声冷喝,何氏再也不敢纠缠,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厨房内总算安静下来,沈芸萱松了一口气,走到小五身边,温柔帮他擦拭伤口。
“小五没事吧?”
赵寡妇关切地问,就连自己嘴边的血迹都来不及处理。
赵衡在的这几日沈芸萱跟着他也学了些皮毛,简单的给小五检查了一下,安慰赵寡妇道:“你别担心,都是些皮外伤,包扎一下就好了。”
赵寡妇瘫坐在地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沈芸萱为她处理伤口,血滴入盆中,沈芸萱怔住了。
只见盆中赵寡妇和小五的血融为一体。
她愣了一会儿很快反应过来,端着水盆神色匆匆走出了厨房。
“怎么回事?脸色这般难看?”
景鸿羲一手拦住她,仔细打量她的神情,隐隐露出些许担忧。
沈芸萱看见他仿佛才找回神,她把景鸿羲拉到一边,让他看盆中的血水:“小五真的是赵大姐的孩子,你瞧这血。”
滴血验亲,血相融即为亲。
景鸿羲冷凝,片刻后凑近了低声道:“此事先不要声张,现在还不知赵寡妇知不知道,况且方才闹了这么一通,何氏就等着抓我们把柄呢。”
沈芸萱点点头,她妤景鸿羲的想法不谋而合。
换了一盆干净的水回去,赵寡妇已经把小五的伤口板扎好了,现在正小心翼翼喂小五糕点吃。
瞧着两人亲密无间,沈芸萱感觉欣慰地同时也有些担忧,此事要如何跟赵寡妇开口呢?
此事若是现在告诉赵寡妇,她势必不会放过当年卖掉她孩子的真凶。
可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还不是找出真凶的时候。
屋外,一道黑影闪过,单膝跪在景鸿羲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主上,那孩子确实是赵寡妇的。”
景鸿羲眼底毫无波澜,目视远方,淡淡吩咐:“去,查清此事真相。”
因为小五身体虚弱,赵寡妇跟沈芸萱告别之后就匆匆带着小五回家。
方才大闹一通,此刻店内也冷清下来,沈芸萱收拾好桌椅,正准备和景鸿羲关门回家,耳后传来一道轻浮地男声。
“这才刚过晌午,关什么门呐!”
沈芸萱扭头看去,白秀才被一群混混簇拥着,正满脸春风得意得往店铺走来。
“怎么?这才过了多久?就不认识爷了?还是说,后悔没有跟了我!”白秀才一脸倨傲,得意得把腰间官牌露出来,眼里是止不住的炫耀。
沈芸萱扫了一眼,注意到他身上的官服,微微挑眉,就听白秀才身边的几个混混恭维道:“白大人,这女人一看就后悔死了,如今您是县令跟前的红人,不日之后又要迎娶县令千金,以后前途可好着呢!”
“就是!这般乡野村姑有眼无珠,竟敢看不起您,如今给您洗脚都抬举了她!”
混混们的话让白秀才很是受用,轻蔑地打量沈芸萱,“没想到吧沈芸萱,当初你要是跟了我,如今还用在这累死累活的当厨子吗?”
沈芸萱冷笑,难怪最近白秀才安分了不少,原来是勾搭上了县令的千金。
“不过是成了县令身边的文书,倒跟中了状元似的四处炫耀,到底是谁没眼识,谁鼠目寸光?”
沈芸萱毫不客气的说,白秀才气的不行,其中一个混混极有眼色,赶紧喊:“敢跟我们白大人顶嘴,你这店不想开了是不是!来啊,把她店给我砸了!”
几个混混一拥而上,不禁开始砸东西,看到案台上放着的银钱伸手便抢。
“强盗!你们这是强盗!还要不要脸!”刘氏护住银子,气急骂道。
混混见钱眼红,一把将刘氏推开,“臭老太婆!把钱给我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