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能够感受到,沈芸萱主动分开他的手,两人十指紧扣。
一股微妙的情感波动在空气中萦绕着。
她仿佛在用这个行动跟自己证明,我们之间并不是搭伙过日子,而是因为爱。
眼看着他们之间就要冒出粉红泡泡的时候,玉锦又说:“其他人这样我是管不着,但如果你们是这样的关系,那必须尽快分开。”
“你以前是别无选择,但你如今是我的女儿,你完全可以留在苗疆成为圣女,统领这里的人走过春秋冬夏。”
“而且无论是从种植粮食,还是教导苗疆众人来看,你确实是有这个能力在的。”
“所以……爹爹想问你是否愿意跟景鸿羲分开,留在苗疆?”
景鸿羲身体紧绷,莫名觉得自己像是等待着死期的死刑犯。
而下一秒,沈芸萱就像是骑着快马赶到刑场,大喊“刀下留人”的大英雄。
她毫不犹豫地说:“我和景鸿羲的关系不像爹爹说的这样,未行周公之礼的原因在我,与他无关。”
“我爱他,他也定然爱我,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分开的!”
原因在沈芸萱身上?
玉锦有些诧异,问:“既然如此,那你能不能告诉爹爹原因。”
沈芸萱低下头,压低声音说:“我……觉得那种事情很可怕,所以一直不同意。”
“景鸿羲只是因为爱我才答应不行周公之礼的,等我什么时候缓过来了再说。”
“这年头,有些男人尚且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趁着娘子怀孕之际去喝花酒。”
“事之后也还是会有人说这个男人是爱自个娘子的。”
“那为什么景鸿羲为了我而忍耐,就能说我们之间是在搭伙过日子?”
这完全没有道理!
玉锦听到这话,震惊了很久。
他倒吸一口凉气,若有所思地看着景鸿羲,眼神中带着几分感慨。
半晌后,他才无奈地扶额。
“好了,不用再说了,我信还不成吗?”
沈芸萱眉飞色舞地看向景鸿羲,但不知想到什么,又问:“那我是不是不用留在苗疆了?”
闻言,景鸿羲轻轻捏了下她的指关节。
“娘子,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但在此之前……你能不能答应我,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生气?”
沈芸萱皱起眉头,本想问是什么。
但刚才经历过玉锦的盘问,她又担心再说些什么会遭到误会,所以直接点了头。
“你不会生气的,你说!”
景鸿羲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们刚才……其实是联起手来演了一场戏给你看。”
沈芸萱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岳父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昏迷,苗疆缺乏一位领袖,他原本看中了你,希望你能够留下来。”
“但……你是我的娘子,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再与你分离,所以我拒绝了他。”
可苗疆不能没有人打理,玉锦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他必须在离开之前将这里托付给一位能够相信的人。
“所以,我们的想法生了很大的矛盾,就必须要有一个人来妥协。”
沈芸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