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桃抬起酥软的手臂推他,猛一翻身,把自己的脸埋在软被里,背对着他,回答的也果断,“确定!”
夏渊俯身和她叠在一起,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挑开了衣带,双手从背后箍了过来,雪峰陡然挺拔如松。
身上的人突然变得焦躁,耳后的呼吸也烫人,香桃整个人红成了熟透的蜜桃,她紧咬着牙,齿间挤出嗡嗡的低吼,“夏渊,夏怀瑾!”
一股灼热袭来,夏渊低沉感性的声音在耳膜鼓噪,“怎么了?洛锦秋。”
香桃拱起身子想逃,夏渊手下越来越快,她感觉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每一根毛孔都在尖叫,终于抵不住一阵翻涌,娇哼一声,她复又跌进软被里。
夏渊终于停下,摸到她裙下一片潮润,他心里狂喜,轻轻的给她翻了个身,双手扣住她的十指,举起压在软枕上,整张脸逼到她的眼前,语音甘醇带着一丝轻佻,“你嘴硬,身体倒挺诚实。”
香桃小脸艳色。欲滴,水眸含恨,伸出粉拳就去捶他,夏渊一把抓住她的拳头,嗔道:“再不老实,我就让你尝尝真正的苦头。”
香桃眼中大骇,转脸不看他。
她花容失色的样子实在可爱,夏渊浮浪笑了好久,笑够了才垂下头,在她耳边狎昵,“本将军等你心甘情愿那天。”
香桃身子一松,一胳膊肘把他掀翻到一边。
她的胳膊软绵哪有一丝力气,不过是夏渊就势躺了过去。
未躺多久,他猛然起身下床,“我去要水,帮你洗澡。”
身后传来香桃咬牙切齿的一声“不要”,他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这句话有多要命。
*
昨晚两人虽早早就躺下,实际都没睡多久,香桃洗完澡回来,又被夏渊捂在怀里揉搓了半晌,直到他忍不住去洗了个凉水澡。
分到院里伺候的小尼姑念了一夜的清心咒。
香桃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屋子里灰蒙蒙的,她整个人像个小团子似的窝在夏渊的胸怀,头还枕在他的大臂上。
真是作孽。
她小心翼翼的往外爬,又被夏渊小猫一样的叼了回来,迷迷糊糊还“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香桃这会身子已经恢复过来,有使不尽的力量,她一把推他个仰面躺着,手脚并用的爬下床。
夏渊一瞬清醒,跟着起来,问她:“起这么早做什么?”
香桃没好气道:“不要你管。”
夏渊双手板过她的肩膀,垂眉看她,嘴角噙着笑意,“你惯爱口是心非,我可不会再被你骗了。”
香桃甩他一个白眼,兀自穿上披肩往外走,夏渊拿上大氅紧步跟上。
香桃走到外间选陶罐,夏渊突然就明白她要做什么,“宁远夫人惯爱接露水煮茶,你是不是要去采晨露?”
香桃没理他,抱着陶罐走出了门,其实宁远夫人院里有专门采露水的小尼姑,香桃只有来了兴致才去采一罐,今日她是不想在房子里面对夏渊那张自以为是的脸,就找了个借口想离他远远的。
可惜,事情和她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夏渊一手接过她抱着的陶罐,“我陪你一起去。”
香桃怔愣,瞪着眼睛看他,“接露水可是非常废时间的,将军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夏渊睨他一眼,兀自走了,“本将军一点也不忙。”
他前几日在军营几乎没阖眼,赶着把所有的军务都处理完,正好空出两天待在白马寺,他有的是时间陪香桃。
香桃怏怏跟在他的后面,好想把他赶走。
夏渊却特别有兴致,忽然转过脸,眼神晶亮,“我想到有一个地方特别适合采露水。”
夏渊带着香桃七扭八拐,终于把自己的路走死,眼前堵着一座大山。
香桃早就不耐,“夏大将军,您到底识不识路,这眼看着太阳就要升起来了,再晚就没有晨间露水了。”
夏渊笑,“怎么?不相信我?”
香桃瞪着眼前的大山,“怎么相信?这里可是白马寺,你以为是你的后花园呢?”
夏渊眉骨一耸,“非要这样说也不是不可。”
香桃眼睛一转,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夏渊向前跨出几步,掀开一片藤条,面前出现了一个狭窄的山洞,朝里望去,可以看到尽头一片白光,显然是可以通到山的那一边。
香桃撑圆了眼睛,“那是哪里?”
夏渊一把牵过她的手,“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人一路牵着手,穿过漆黑的山洞,来到洞口。
眼前的景象让香桃眸光一亮,不敢眨眼,原来这是山谷中的一块平地,正处在半山腰,对面的那座山陡峭直,近在咫尺,自上而下挂了一天瀑布,宛若九天银河落入人间。
外面已是深秋,这里却温暖如春,因着气候温暖,又有瀑布的滋润,这里草木葱茏,花蕊竞香,阔叶上的露珠,又大又圆,闪着晶光。
走出山洞,一脚踩下去,地上的草甸又软又厚,仿佛踩在福来客栈天字一号房华贵的地毯上。
香桃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挂上甜甜的笑,她不由分说从夏渊手里拿过陶罐,朝那一片阔叶走去,“今日我可要装满满一罐。”
“小贪心。”夏渊佯嗔。
两人配合着,夏渊双手抱着陶罐放在阔叶的叶尖,香桃轻轻一抖,一串露珠成群结队的滚进罐子里,那画面看起来可太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