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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到家,我脱掉外套,在床上打滚。
我的眼皮不断打架,不知不觉就快睡着了。床垫下陷,弹跳了一两下,他躺在我身边,轻声呼唤我:“姐姐,至少把厚厚的衣服脱了,把妆卸了吧。”
“我好困~”
他耐心地帮我把厚毛衣脱下来,脱掉了我的保暖裤,帮我打开了电热毯。接着,他又专业地帮我卸了妆,流畅地帮我擦水乳霜。
我闭着眼睛喃喃:“啊傻弟弟,你这样……照顾我,我会变成……超级……大懒猪的~”
“变成懒猪吧,我来养你。”
“把我养肥,然后把我宰了?”我的眼睛努力挤出一条缝,瞅他。
“我怎么忍心呢?”他无可奈何地翘起嘴角。
他关了灯,躺在我的身边。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手腕,略有点疼痛。手腕已经有点肿了。
“如果姓马的再敢缠着你,告诉我,我不会放过他的。”他轻声道,眼中的残忍犹如在黑夜中转瞬即逝的星星。
“对了,你今天跟马哥说了什么呀,他竟然怕成那样?”我问。
“只是随便威胁了他几句而已。”
我实在是太困了,他说的话也变得有些不真切。
“有的人,你必须打击他、惩罚他、恐吓他,他才会知道,哪些事是他能做的,哪些事是他不能做的。”他的声音轻轻的,像在哼催眠曲。
“比如,随便辞退姐姐的傻蛋,胆敢跟踪骚扰姐姐的变态,让姐姐背黑锅的怂货,或者……这次这个,胆敢在姐姐身上留下痕迹的败类。”
“你在说什么呀……”我实在是困死了,随口提醒他,“反正,作为一只好鬼,不要害人……”
“那个姓马的,姐姐想放过他吗?”
“嗯。”我随口道。
“那我就做姐姐的好鬼,放过他好了。”他的声音柔柔的。
“嗯……呼……”
在睡梦与清醒的间隙之中,我感到手腕湿湿的、热热的、痒痒的。
我知道他在舔我的手腕,他的治疗我的伤痕,一开始小心翼翼的,很快又变得用力、变得贪婪。
可是刺痛感始终没有传来,他忍住了。
他好像一只粘人的毛绒动物,钻进我的怀里,在我的颈弯里难耐地磨蹭。他在拼命嗅我的味道,呼吸沉重且滚烫,他在忍耐。
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的发。
“睡吧,睡着就好了。”我说。
“嗯……”他的声音极度喑哑,“姐姐……晚安。”
TBC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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