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动作、眼神、语言,他的一切,都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
不难想到,他明媚的笑只是伪装。真实的他,应该就是刚才,他盯着子夜和雅雅的模样:冰冷且死寂。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该知道,他孤寂地等待了十年,就算没有变成雅雅那样的厉鬼,也该是可怕的、充满怨恨的。
没错,雅雅和子夜都很危险,可是,他又何尝不危险呢?
可是我不能拒绝他。
我是那么后悔曾经对他做过的事。
而我的悔恨——变成了强有力的蛛网,被他利用。
他用蛛网裹住了我的手脚,缓缓收拢,将我拉进他的怀里。
让我无法拒绝他的请求。
他就像曾经那样,靠在我的胸前抱着我,声音软软甜甜的:“多抱我一会儿吧,暄暄姐姐,我实在等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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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我跟周明明吃了晚饭,晚上11点左右他离开了,他附身的时间有限。我泡了个澡,收拾房间。
我开始不可控制地想子夜的事,除去那些令人感到羞耻的部分,其实有很多疑点。今天的他又穿着病号服,跟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他的身体虽然已经很强壮了,跟第一次见面完全不同,但是他看起来十分憔悴,嘴唇都是青白的。为什么他又变成了兽化的状态?
如果他确实可以每晚来找我,而且,他确实不能离阁楼太远——他会不会就在这栋房子里呢?我和雅雅已经检查过阁楼了,如果说他不在阁楼,他会不会——就在某个房间里?
对了,今天抱住他的时候,我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到底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12点之后,我躺臼恃広床上等他。这一次,我身穿薄毛衣、长裤。不知道他今晚还会不会来。
一开始我还很精神,大概快1点了,浓浓的困意就像浪潮一样席卷而来,我真的想马上睡过去。但是为了真相,拼了!
不知不觉,快半夜两点了。窗外还是下雨,哗啦呼啦。
雨声似乎盖过了其它动静,我时不时惊醒,发现自己睡着了一会儿。又连忙摸了摸衣物,完好。
不是,他到底来不来啊?
那些不会就是我的梦吧!
不知不觉,我又睡着了。
雨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窸窸窣窣的声响,有什么擦过脸侧。
我睡得很浅,醒了,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连自己在等谁都忘了,只觉得困死了,想继续睡。
而下一刻,我浑身都绷紧了,因为我感觉到了他——
他正在亲吻我的锁骨,缓缓往下,湿湿的。
我的手指微动,这才发现,自己的毛衣和长裤已经被脱下来了。
好家伙,现在的我只穿着内衣内裤!
我马上摸到枕头边上的手机,下一刻,我就看到了他!
果然,是子夜!
手机的光刺激到了他,他眯了眯眼。他的头发依然凌乱,双眼没有焦距,嘴里发出了模糊的呜咽声。他依然是野兽的状态。
“子夜,别走了好吗?!待在这里!”
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而他就像被吓坏了的动物,飞速逃跑。他不是在用两脚奔跑,他是在爬行,我瞥到了他逃跑的方向!
我披上外套,刚赶出去,他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