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阑看着少女脸颊由漂亮的浅粉,慢慢地变红欲滴血,嘴角扬起的弧度尽是甜蜜与幸福。
他收回手,眼中含笑,改握住她撑在他胸。膛上的柔美。
她的手很软,每每一握都让他舍不得放开。
"不行,"他狭长的眸子上挑着很好看的幅度,眼底翻滚着浓烈的暗。潮,"孤得证明自己的清白才行,这样你才不会胡思乱想。"
苏长乐水亮亮的眸子骤然瞪大,霞飞满面的羞涩模样,清纯中带着妩。媚,美得恰到好处。
沈星阑已经拉着她的手开始解起他的衣襟。
不可言喻的危险直指而来,苏长乐慌乱的想抽回手,却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等等,我说我相信你了!"
"不行,孤和你之间不能存在任何一丝可能的误会。"他神情严肃,异常的坚持。
小姑娘檀口微张,吹气如兰,雪腮不受控地烧红起来。
"…。
她咬了咬唇,发现自己阻止不了他。
沈星阑猛地一个翻身,两人再次易位。
苏长乐跌入大红锦被之中,青丝如瀑散落于身,披散于榻,红被衬雪肤,美不胜收。
束腰落地,衣裳翻飞,大红喜袍轻落榻旁,重重帘幔徐徐地垂落下来。
苏长乐下意识就用手的捂住了脸,光线虽然昏暗许多,她透过指缝,却依然可窥见一二,不过看了几眼,绝色娇靥便已羞红如火。
少年优美流畅的身姿与记忆如出一辙,身上薄薄的肌肉,结实又不过分夸张,毫无一丝赘肉,腹肌线条轮廓分明,充满着爆发力与力量感。
宽肩窄腰,黑发披肩,平时散漫不羁的眉眼,此刻染着慵懒的桃花意,俊美绝伦得教人不敢逼视。
她却像是受了某种蛊惑那般,明知道不该再看,手指间的缝隙却越张越开,上上下下将他全都看了个遍。
沈星阑双膝跪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见小姑娘分明羞怯不已,却还是透过指缝偷看自己,不禁低低一笑。
他轻轻握住小姑娘的一双柔荑,将她的手挪开,哑声低哄∶"图囡可要检查清楚,万不能误会孤。"
"孤就只有你一个,亦从来只心悦你一人。"
手被拉开之后,她看得更清楚了。
沈星阑有些地方与记忆中不太一样,比如他本该如玉的身姿,此时却布满深浅不一的伤疤,那些伤痕有些吓人,尤其是接近心口的那-道,让人看得怵目惊心。
苏长乐呼吸微室,一时之间忘了要害羞,她仰起头,愣愣的伸出手,却在快到碰到那些伤痕前停了下来,认真而仔细的隔空描摹那一道道疤痕。
纤纤玉指虽未曾触碰到他半分,沈星阑的呼吸却不自觉地随着她的动作加重。
苏长乐的手指最后停在他心口前的那一道疤上。
她小小声的,近乎喃喃自语的问∶"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沈星阑执起她停在半空的小手,垂首凑在唇前,薄唇温柔轻捻,他垂眼看着她,答非所问∶"你不记得一些事了,孤当年出战漠北前,曾将你约出来,想与你袒露心意。"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低低一笑,再度低下头,轻啄她的手背。
"当时临近孤的生辰,你却每年都只准备四弟的礼物,孤那时很想要你亲手绣的荷包,但见到你时却总爱说浑帐话,"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愧疚,又带着深深的懊悔,"孤那时很笨,好不容易才想方设法将你约出来,我们却又大吵了一架。"
苏长乐不说话。
她其实还记得这件事。
沈星阑那时嘲笑她的女红,他说她绣得荷包一点也不好看,简直丑得要命,她居然还年年都给沈季青绣荷包,问她是不是故意要让沈季青别着那丑荷包,好让人看笑话。
当时沈星阑和二哥就要出战,她平时虽然与他吵得不可开交,但他们好歹是从小一块玩到大的玩伴,平时虽然不对付,她却也希望他能大胜而归,于是她跑去慈恩寺替二哥求平安符时,也顺道替他求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