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青一袭雪白锦袍,锦袍上绣着大片雅致青竹,单手背于身后,面上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润儒雅。
他看着林皇后,淡淡笑道∶"如此,母后应当知晓,儿臣跟您提过的那个梦,并非只是儿臣的胡言乱语。
林皇后想起沈季青说过的那个梦,想起他们母子二人最后的下场,整个人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耸拉着脑袋。
沈季青低头,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玉板指,眼底带着丝丝缕缕的阴暗∶"儿臣若没猜错,阮氏女是太子送到父皇身边的。"
林皇后猛地抬头∶"沈星阑他疯了吗?!"
"不对,太子又是如何知道际氏女的存在的?"
"那并不重要,"沈季青言简意赅,"如今萧家和太子都想将我们林氏往死里踩,阮氏女此时进宫对母后与林家而言并不是坏事。"
林皇后看着他,目光带着探究,似是在等他继续说。
"母后何不先暂时与阮氏女连手,只要您与她连手,"沈季青微微一笑,抬手做了个砍头的手势,"想办法让她蛊惑父皇饶恕两位舅舅,再除掉萧家,那么再来处理她也不迟。"
林皇后沉吟片刻,道∶"那么之后太子和际氏女又该如何处理。"
"母后前世如何处理阮氏,之后便如何处理。"
"什么?"林皇后诧然。
宣帝若为阮氏女神魂颠倒,阮氏女被毒死,就算他清醒过来也会彻查,一旦查到她身上,不止她得死,就连整个林氏都要为她陪葬。
沈季青黑眸沉沉,就连瞳仁也已被黑暗占据,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毒蛇般阴冷的气息。
面上的笑容依然温润如玉,却让人看得毛骨悚然,就连向来对他颐指气使的林皇后,亦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到时,只要将沈星阑故意引此女到父皇身边的证据呈上,就算父皇想大事化小也由不得他。
沈季青薄唇微勾,轻轻一笑∶"文武百官又岂会拥戴一个对自己父皇下巫蛊之术的人当储君呢,母后,您说是吗?"
*
回到东宫,苏长乐与沈星阑很快就将一身繁琐服饰换成常服。
沈星阑又是一身玄衣。
他的身材比例非常标准,健硕却又不显得粗犷,双腿笔直修长。
沈星阑气质本就矜贵,那身绣满金色暗纹的玄衣锦袍,更为他平添几分沉稳与硬朗。
苏长乐坐在榻上,盯着他大半晌,才犹犹豫豫的开口∶"沈星阑,我分明记得你前世总是一身白衣,怎么你现在都不穿啦?"
她还记得前世,沈星阑总是一袭雪白长袍,冷峻儒雅中透着几分禁欲气息,好看的教人移不开视线。
沈星阑本就容颜如玉身姿如松,其实不管玄衣或白衣,只要穿在他身上都合适。
只是苏长乐有点不明白,为何他突然就不穿白衣了。
沈星阑垂眸扫了自己一眼,没说什么,却是抬手整了整自己无一丝皱褶的锦袍,来到她身旁,大马金刀的坐在榻边。
"孤穿这样可好看?
苏长乐见他一脸正经,甚至表情看起来有些紧张,连带声音都带着明显的严肃,以为他又是在想法子转移注意力,逗自己开心,之前因林皇后而起的满腹怒火瞬间都消了。
她抿着唇,忍笑道∶"好看啊,太子哥哥穿什么都好看。"
"可有比白衣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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