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自有黄金屋。”男人掉了个书袋子。
“你自学的?”苏细翻了个白眼,表示不信,“饶是像我此等冰雪聪明的,当初跟隔壁那个说书先生混了小半年才学会一点小小的皮毛。”
苏细两指轻捏,比出一点点的手势。
男人捏住她的一点点按了按,然后调笑道:“学了小半年才学一点皮毛,娘子的那位说书先生没被气死?”
“活的好着呢!”
……
收拾完毕,苏细正准备跟着易容的顾韫章一道从暗室出去。
没想到他竟抬手推开了暗室的一面墙。原来暗室之后,还有暗道。如此巧妙的设计,也只有这个男人才想的出来。
不过看这些暗室和密道,没有个半年功夫是弄不出来的。所以其实早就在他们搬进来前,这座院子已经被完全布置好了。
苏细想,这个男人真是防不胜防,密不透风。
暗道里很黑,因为男人能暗中视物,所以走得极稳,但苏细却不能。她拽着顾韫章的宽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她能听到男人沉稳的脚步声,在暗道之中尤其清晰。
“喂,你怎么没给我易容啊?”走了一半,苏细想起这件事,“我要是被人认出来怎么样?”
“娘子扮男装的模样与女装很是不同,若非遇到熟人,不会轻易被认出来。”
这难道是说她卸了妆面,比不得上了妆面好看?小娘子的思维很是发散,她狠狠拧了一把顾韫章的胳膊肉。
男人轻“嘶”一声,完全不知自己哪里又惹到了这位小祖宗。
终于出了暗道,这是一处竹林。也不知是什么地方,人迹罕至。
苏细亦步亦趋的跟在顾韫章身后,问他,“当初你是怎么知道花楼会出事的?”
“我得到消息,锦衣卫无故组织往青巷去,就知道要出事。”
苏细沉吟半刻,分析道:“难不成是锦衣卫里头的人在搞鬼?”
“娘子若是搞鬼,会冲在第一个吗?”
“……不会。”好吧,这是在从侧面说明她傻。
“不是圣人,也不是锦衣卫,那会是谁呢?”苏细嘟囔着说完,就见眼前一开阔。这山里下来,竟直接到了青巷之地。
原来她家的院子位置如此之好,在京师内简直算是四通八达的中心地。
“那花楼,是在哪来着?”站在苏细身边的顾韫章突然嘟囔一句。
苏细扭头瞧他,“你不认路?”
顾韫章轻咳一声,然后从宽袖暗袋内掏出一只……鸽子?
为什么会有鸽子?
看到这只鸽子,苏细猛地想起花楼失火那夜,她跟顾韫章被困在巷子里,男人指挥着她出去,安静的巷子里,苏细除了男人的脚步声,仿佛还听到了鸽子声。
当时太紧张,苏细没仔细听,如今回想起来。原来带她出去的不是顾韫章,而是一只鸽子?
顾韫章将鸽子往前一抛,然后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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