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陆晓晓这么一说,陆博源也想起来了,柳云是鉴定师,还是一位非常了不得的鉴定师,好多东西他不需要品尝,稍微闻闻气味,颜色,澄清度就可以辨认灵液的好坏。
天幕的灵液和系统里兑换的灵液都送到柳云的面前,他先是嗅,随后捻了一些在嘴里品尝,审视了一番,兑水的灵液和瓶装的高级灵液均喝下肚子里。
“小源的灵液比天幕的高级灵液效果更加,里头没有任何的杂物,非常纯净,而且小源的灵液可以大量的服用,不会造成浪费。”其实在嗅的时候,柳云就觉得小源给他的灵液不一样。
被测出天赋的哥儿,他们的能力与常人不同,嗅觉,听觉,灵敏度,每一样都会在检测中被待开发,挖掘,就单单说他自己,嗅觉,可能在吃饭喝水,没有感觉到什么,与与寻常人是一样的,但是对于矿石里面的灵气流动,灵液里面的芳香度,他都能感觉得到,很神奇,这就是他的天赋,别人没有的天赋。
而品尝,他的舌尖,味蕾,也是异于常人,能够通过品尝,辨别灵液的好坏,里头杂物的多少,灵液的浓度等等。
陆博源也是非常的高兴“那太好了,亚父日后每天就喝系统里兑换的灵液,我们也不去再去买了。”
“嗯。”柳云也是舒了一口气,心情也好了许多。
他知道自己能够活下来,靠的是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其中需要支付的代价,这些天一直喝着高级灵液,心里感动的不行,又内疚,陆家无法承受他这样的负担,可小源带来的消息,让他看到了希望。
“小源日后每天,给我兑一滴就可以,这东西虽然容易得取,可你也需要谨慎小心对待,万事留些日后有什么需要,不可一次全部拿完,分一些给你哥哥养养身体,对他去天幕有帮助,晓晓暂时就不喝了,等你哥哥去了天幕,再让你阿哥给你尝尝。”对于柳云的提议,陆博源还是挺赞同的。
“亚父,就按照你说的来办,反正只要做系统里头的吃食,就会有灵液,我日后勤快些就行。”
陆晓晓摆摆手,对阿哥系统的灵液不怎么感冒“不用给我了,我也不需要,就给亚父和哥哥喝吧,我还年轻呢,这么早喝干啥。”
“行!就你嘴巴甜,好了,小源我听你哥说你现在的小摊开始红火起来了,就把阿文那孩子叫过去帮忙,你可别介意,他的情况特殊,人又腼腆内向,不善于打交道,这是和我们说话,脸都红,和外人吭都不吭一声,难以打交道,跟着小源出去,或许开朗些。”
“好的亚父,你生病了,阿文还送钱过来了,有一千多晶币,他猜想他把他存的钱都拿过来了,他如此看重亚父你,我们也不能亏待他”陆博源缓缓道出那天的事情来。
“阿文这孩子。”
柳云又是欣慰又是难过“这孩子没有长歪,村里人总有人背后嘀咕,阿文这孩子怪,眼睛看人寒碜,让我提防提防,别养出个白眼狼,我就知道他不会的,果然这孩子没有让我失望,阿文的钱日后早些还给他,他这些年太不容易了,怪可怜的,之前去矿山挣个钱也舍不得花,也不知道花,这孩子命怎么就那么苦,他要是真是个男孩子就好了。”说到最后一句,柳云眼睛的泪水突然宣泄而下,当真是泪如雨下,汹涌而来。
陆博源和陆晓晓都不知晓阿文是哥儿的事,突然听柳云这么的一说,有些愣住。
可是,村子里人都知道阿文是男孩子啊。
怎么又变成哥儿了?
“不是吧,我一直以为阿文哥是男人啊,他还去后山挖矿了……”陆晓晓惊讶的长大嘴巴,合都合不拢。
陆博源则是沉思,他总觉得阿文看起来怪怪的,身体太瘦,骨头架子也小,动不动就哭的性格,还容易脸红,这下终于知晓原因了。
陆军博低垂着头,看了一眼床铺上的柳云,他也不明白亚父为何要这么做,不过亚父说什么,他照办就是了,其实他对于亚父当年的想法感觉很不可思议,心里还有些别扭。
柳云闭上眼睛,沉重的呼了一口气,眼神里的悲伤都快溢出来了“……是我让阿文去后山挖矿的。”
陆博源有些楞了。
陆晓晓脱口而出“亚父,这不可能吧,可从来没有哥儿去挖矿的啊,那里可危险了……”你怎么能让阿文去挖矿呢?
看出了孩子眼睛里的疑虑,柳云无奈的摇摇头“阿文没有任何的天赋,家里没有大人在,他年幼学东西很慢,不知是不是阿奴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他发育的晚,以前的时候根本无法交流,这些年稍微好些,但是他……生活上就跟一废物一样,什么都不会,而且他年纪大了,总要吃喝,我那时候觉得自己活不了几年,自家也顾不上了,日子越过越穷,没办法让阿文整天都呆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一个村闲话太多,背后嚼舌,阿文越来越大,就让你哥哥带着,帮衬着,后山外围就算活儿累,倒也不危险,阿文去多少干些活儿,挣点钱,就算日后没有我们家,他能够用那些钱缓缓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
陆家三个孩子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听着。
和阿文比起来,他们真的是太幸福了。
“你们也别把阿文是哥儿的事儿抖出来,这个得需慢慢来,总会有解开的一天。”
“哦。”陆晓晓眨巴着眼睛,心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阿文竟然是哥儿。
怎么会是哥儿呢?
他捧着脸,呆呆的望着柳云,希望能给他解惑,可惜柳云再也不说了,有些东西他不想说,也不愿意去说,别人觉得不可思议,觉得他的自私和残忍,而有时候真相往往比现实残忍一百倍一千倍。
陆军海死的时候,陆博源那时候才二岁,刚刚知晓一些事儿,阿文那孩子三岁,小时候很是调皮的一个孩子,没事儿撵狗捉鸡,爬树捉知了,陆家老三的夫夫叫阿奴,是个性格直,很老实的哥儿,那年还给陆军海生了一个儿子,一家人高高兴兴的,金玉怂恿阿奴,让陆家老三跟着一起去天幕发财,阿奴也没啥心眼,觉得自家的大哥夫人心肠好,有钱赚想着自家的兄弟,被说的信以为真,回家边让自家的夫君跟随一起,半年回来,陆家大哥是发了大财,而陆家老三客死他乡,尸骨无存。
阿奴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去找陆家大哥道清楚问明白,却没有想到遇到闭门羹,陆家大哥不给说法就算了,那昔日里跟他说说笑笑的金玉对他也是冷眼想看,阿奴觉得自家夫君的死肯定和陆家大哥有关系,他闹不赢,被人从陆君心家丢出去,最后是村子里找说法,村子也不理会,他求路无门,就坐在村口哪里,一个劲的唠叨着,诉说着,陆君心直接找人打了一顿,又在村子收买几个人散播谣言,说阿奴脑子有问题,想着钱想疯掉了,还形风不端正,哥儿在村子里被这么传,可是被人指责和蔑视的,阿奴闹一次打一次,终于他想要去镇上起诉告状,敲打擂鼓,被人打断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