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抱着孩子,亲亲热热的,俨如一家人。
难怪他在房间里听不到欢声笑语,感情是这贱人出来了,陆晓静气的险些晕倒,他焦急的等待着,出嫁前必须是有双亲送上花轿的,可他呢,有亚父就跟没有一样?!
金玉家的人跑去问了下,回来神色不安,悄声的对陆晓静说:金玉昏迷了,不能送他。
昏迷?
这个点儿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抢了夫夫的位置不说,还妄想做他的亚父?
可笑!
他再傻也明白这是莲生搞得鬼,含着泪甩开那人的手,他一脚踏入花轿内,完全无视那一对渣男!
此生他不再有阿爹!
他在心里默默的发誓,你生我,养我,弃我,我一一接受,唯有不再回头叫你一声阿爹。
大花轿被抬走了,乐队慢悠悠的在稻香村转了两趟,因为是一个村子的,相互之间的距离很近,为了显得热闹,挑着嫁妆奏乐队的,还有捧场子的乐呵呵的跟着后头,来回绕着村子转了两圈,花轿这才慢悠悠的抬到村长家门前。
这时候雨开始有些大了。
李云海穿着喜庆的大红袍,佩戴者红绸花,倒是显得英俊不少,急急忙忙的将自家夫夫抱出来,村长李云中和其夫人坐在首座,衣着华美,端着茶水很是惬意。
随行的嫁妆一一的搬进来,不是很多,但也不少,比不上大户人家的气派,但是在稻香村还算可以的,村长夫人拿三分之一的眼睛瞄了一眼,瞧出了那些货色出去,脸上的笑意减掉几分,嘴里发出一声冷哼。
村长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村长夫人这才有所收敛,笑容又爬上了脸颊。
拜堂,敬茶,送入洞房。
陆晓静被送入了洞房之后瞧瞧的打量了下婚房,发现有所改变,心里不由一阵欢喜,他心里想着,没有看错人,这一次赌算是对了。
然后等到晚上,那种欢喜就冷却了。
事情是这样的,主要还是村长夫人,没有当着客人的面儿说,却是私下里拉着李云海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大意就是,陆君心这么有钱,就给了自家的哥儿这么几件寒酸的东西,也不觉得丢人吗?当初的聘礼给了多少多少,而今连个本钱都捞不出来,这买卖亏大了,让李云海私底下问问陆晓静有没有压箱底的钱!
李云海昨日就跟亚父闹翻了,今日的好心情又再次的破灭,他感觉亚父的话深深的伤害到了他,在他看来,他和陆晓静是真心相爱的,这里面的感情是不能用钱来衡量,亚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出这个事儿,对他和陆晓静就是一种羞辱。
结果不欢而散,而在他们打开门时候,发现有两个村民在房门前,眼神诡异的瞧着,表情十分的不屑。
村长夫人知道那是针对自己,心里越发不满意这场婚事了,可人都嫁进门了,难不成现在赶出去?
于是这气就撒在了无辜的宾客,也就是稻香村的村民身上了,村子人多,十几个桌席,连同自家的亲戚,将近十五六桌子的人,人多了未免就吵闹起来,大部分村民都会带着自己小孩子来钓鱼,蹭一些好吃的吃吃喝喝是常有的事儿。
村长夫人就看不惯了:就带了一个人的礼钱,跑来了三张嘴!
意思很明显,嫌弃带的礼钱少,蹭吃喝的太多了。
那一桌子都是稻香村的,坐了十个人,其中三个带着孩子,有一个还带着两个,那哥儿正夹着盘子里的菜喂豆丁大的小孩子,听到村长夫人这阴阳怪气的话,尴尬的不行,手僵在哪里半天不敢动。
同桌子的人一个个没有说话,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这话未免太见怪了,同一个村子,哪一家有喜事,吃酒席的时候不都是带着孩子来吃点好的,礼钱虽然不是很多,但是该出的都出了,凭什么到你这里就开始嫌弃了?!
昨日见你吃的那么欢,那么猛,也没瞧见人讽刺你啊!
什么人啊这是!
随后他又瞧见一个卷着裤腿,赤着光脚丫子满是泥巴的男人,这一看不得了,一桌子都是卷着裤腿的,泥巴踩得到处都是,脏兮兮的,还容易打滑,他上前就说:以后进我家就得把手脚洗干净!
这是嫌他们不干净?!
男人可不比哥儿能忍,他们也不怕村长夫人,多大的能耐啊,倒是管的宽,若不是他的儿子结婚,他们才不乐意过来吃酒席。
于是就杠上了,有的人不想惹事,准备中途离席。
李云海还有其哥哥,阿爹都来好生相劝,好话说的一大箩筐,可十足的做了一回孙子,这才将客人挽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