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御反问，“你确定要听？”
“我现在有的是时间。”
约翰放下手中的玻璃瓶，口吻嘲讽。
“那就要从6虹带着一袋假钞，出现在京城开始。”
肖御吸了一口始终叼在嘴上的香烟，呼出一口烟雾，“一开始我就觉得很奇怪，这个女人怕不是疯了，才敢带着一百万假钞出现在京城？”
“等我来到羊城，查到现在，我才现我自己想错觉。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易，只不过是6虹被某人指示，故意把假钞带去京城，让我们现。”
“再后来，我又顺着6虹这条线找到更多的东西。比如说，你让我们现疑似特工的痕迹？”
“再比如说，让我们知道羊城刚好有一座可以制造出特殊无酸纸的造纸厂？”
“然后你让手下故意杀掉那名造纸厂的工人，让我们确认造纸厂就是制造伪钞的窝点？”
“这一切的一切，看似都是我们自己追查到的，其实，却是你在背后操纵，故意一步步把我们引来，让我们找到造纸厂的那那间密室。”
“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现那两块电板，以及密室内存在的所有美元工艺，我说的对吗？”
肖御把烟头吐在地上，冷冷的瞅着约翰，“你这只主导了一切，想把我们当猴子耍的幕后黑手？”
约翰好似变成雕像，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
他的表情已经呆滞了，双眼怔怔的瞅着肖御。
那原本平静如湖的眼眸，也不再平静，光泽在慢慢的暗淡。
慢慢的露出了一丝震惊，还有一丝再也无法压制住的惊骇。
“你……”
约翰的嗓音好似一瞬间，变得有些苍老，“到底是什么怪物？”
这句话不久前叶恒就问过。
不过当时。
叶恒说肖御是怪物，是因为小老弟的‘不死之身’。
而约翰口中的怪物，却是指肖御的智商、推理。
“怪物？不……”
肖御笑着摇头，“还记得当年我在警校上学，一位老师曾经说过一句话。往往觉得自己很聪明的人，才是最愚蠢的人。”
“他们为了完成自己的计划，习惯性的各种算计，去揣摩人心，说白了就是在给自己加戏，给自己不停的增加难度，力争要把所有的事情做到完美，想要做到羚羊挂角，让他人无迹可寻。”
“可是，这世上怎会有完美的事物？”
“人类天生就有劣根，有七情六欲。连人类自己都不完美，你凭什么想弄出完美计划？”
“居然还敢胆大包天的站在一旁看着我们被你戏耍，以为别人都现不了你。”
肖御瞅着傻愣在原地的FBI反情部高管，“好像一个小丑一样，你也配耍我？”
约翰像被电击似的，全身僵硬在椅子上。
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
许久。
“是我输了，可那又能如何？”
约翰长吁一声，嗓音带着疲惫，带着嘲讽，“你们龙国舍得毁掉那两块电板，毁掉美元工艺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你现它，以你的智商和谋略，肯定想要第一时间毁掉。可是，你的上级应该不同意吧？”
肖御沉默了。
“呵呵。”
约翰冷笑着，嘲讽着，“这就是人类，这就是国家，不管是人类的贪婪，还是国家的利益。都不会允许你毁掉它，不是吗？”
潜台词是：我是输了，可你照样要被我拿捏！
因为那两款电板，早被做了手脚。
除了约翰，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
龙国想要拥有那两块电板，想要美元工艺，约翰就不能死。
只有活的，才能防止那些手脚变成危害龙国的武器和把柄。
约翰也早就算计好了这一点。
他手中的强酸只要倒在自己身上。
不要说人，连尸体都不会留给龙国。
这就是他最后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