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芜大师起身,从屋里拿出一些香料:“殿下将香料点燃,那人出现时,便不会被压制。”
“多谢大师。”梁煊接过香。
“切记,不可过量,”惊芜大师叮嘱,“若长时间用,另一位也会受到益处,壮大自身,出现时间增加。”
“孤记下了。”
从护国寺出来,梁煊没有立刻回宫,而是先去了京郊处的别庄。
仔仔细细将庄子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没看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稍稍放下一颗心。
“殿下去做什么了?”一连几天没见到人,谢云槿心中奇怪。
从与梁煊相熟,对方便没有这么不声不响消失过,谢云槿不禁有些担心,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想到梦里的未来,谢云槿不敢放松,直接进宫。
他有太子给的腰牌,可以随意出入东宫,见他来,梁煊诧异了一下。
“阿槿怎么来了?”
“殿下一直在宫里?”顾不上礼仪,谢云槿走上前,前前后后观察了一番,确定梁煊无事,才彻底放下一颗心。
天知道,来的路上,他想了多少种不好的可能。
“去办了点事,今日刚回来。”护国寺离皇宫有些远,一来一回要两三天,处理京郊别庄也花了些时间,算下来,梁煊有七、八日不再宫中了。
“什么重要的事啊,”想想自己这些天的担惊受怕,谢云槿语气不自觉带上一丝抱怨,“殿下不在的几日,我每天都在想,殿下去了哪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是孤的不是,下次不会了。”本能的,梁煊不愿另一个自己的存在被谢云槿知晓。
梁煊道歉道得如此快,把谢云槿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有怪殿下的意思,殿下也不需要跟我道歉。”
“阿槿不怪我就好。”
见谢云槿气呼呼来,被太子殿下三言两语哄好,高公公心中直乐。
两位主子好好的,他比谁都高兴。
天知道,那天晚上,他被黑着脸的太子殿下叫进屋,看到太子手中的衣服,心中有多震撼。
他眼神一向很好,轻而易举看出,被自家殿下团在手中的,是谢小公子的内衫。
太子从小便不喜外人近身,前两年,皇后选了几名家世清白的宫女过来教导太子人事,当晚就被太子送回去了,太子的精力多被消耗在练武场,偶有需求也是自己解决,从不找旁人。
一开始,高公公不理解,皇子知晓人事后,身边怎么也有几个贴身伺候的宫女,不说和殿下差不多年纪的二皇子和三皇子,就连才十三岁的五皇子,屋里也有人。
只他们太子,一直
不松口往屋里收人。
皇后送了几次人,拗不过他,索性不再管。
后来无意察觉太子对谢家公子的心意,高公公才知道,殿下为何不肯。
只可惜,谢小公子一团孩子气,半点看不出太子心意,幸好,现在有点开窍苗头了。
屋里淡淡麝香味弥漫,高公公往窗户边瞟了眼,窗户被打开了。
结合被太子团在手中皱巴巴的衣服,屋里发生过什么,一目了然。
高公公低头上前:“殿下可要叫水?”
梁煊绷着一张脸:“嗯。”
高公公麻利去叫水。
“殿下手里的衣服,要洗吗?”
梁煊像是被烫到一般松开手,又很快反应过来,将要掉落的衣服重新抓住:“孤自己来。”
“殿下怎可自己动手?”高公公不赞成。
“好了,你出去吧。”梁煊不欲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