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蔺珩年纪虽是最小的,可是谈吐却是最为成熟的。
他说话斯斯文文条理清晰,语调不疾不徐显得从容又清闲,像是一潭古波静水波澜不惊,有着与之年龄不符的沉稳。
相反,宿凛光整个人就要生动得多,一会儿咋咋呼呼一会儿安安静静,沉不住气的时候像只炸毛的小狮子,说话做事没什么顾忌,跟他那严谨的小舅舅可谓是天差地别。
从路上谈话得知,宿凛光的文化课成绩并不好,花球球有些纳闷,那为什么不去别的学校呢?
大多数学校都是文化课和体术课五五开的啊,更有些针对性的,体术课占比也能高达7o%,花球球盯着宿凛光除了长的漂亮外一无是处的脑袋,眼睛里充满疑惑。
宿凛光“嘿”了一声不服气。
“简仁那二傻子都能考上,我怎么就考不上了?”
花球球立马想到那不太聪明的学长。
蔺珩头疼:“说话别失了礼貌。”
喊人家二傻子,你自己还能比人家聪明到哪里去不成?
全校压线考进来的你还挺自豪?
宿凛光似乎很尊敬他的小舅舅,又携带浓浓的敬仰,只要蔺珩话,他哪怕在气头上想毁天灭地,也能悬崖勒马变得乖乖巧巧。
现在蔺珩话,宿凛光低头:“我记住了,下次说话一定注意礼数。”
然后扭头看见简仁在帮一位男性治愈师搬行李,他震惊:“我靠就离谱!”
不是吧你小子,为了勾搭治愈师真是男女不忌啊。
蔺珩眼皮一跳,语气稍重:“小光。”
宿凛光立马回神:“是,我下次说话一定文明守礼。”
在一旁观察舅侄俩的花球球没忍住咧开唇线,小小的笑了一声。
声音很轻,却让两人一同投来视线,宿凛光慌张:“你别误会,我不是个粗人!”
蔺珩叹气摇头,声音宛如潺潺流水悦耳动听,对着花球球说:“小光性子鲁莽爱生事,希望以后你可以帮我盯着他点。”
宿凛光和花球球都在金融一班。
花球球狡黠的眨眨眼,拍着胸脯保证:“交给我吧,小先生!”
一句“小先生”喊的蔺珩有些羞窘,但他却意外喜欢这个称呼。
蔺珩年纪虽小,但以他的资质才学,确实当的上一声“先生”。
很快到了女生宿舍门口,男生只能在这里止步。
宿凛光把沉甸甸的行李箱交给花球球,他一笑露出两个与他气质极为不符的小酒窝:“你们治愈师就是娇气,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会帮你!”
这番话说的不经大脑,虽然没有恶意,但要真被治愈师听到怎么着也高兴不起来。
蔺珩心累的揉捏额角:“快跟人家道歉。”
宿凛光摸不着头脑:“我没说错什么啊?”
花球球接过行李眉眼盈盈:“我也没说我是治愈师啊。”
宿凛光:“???”
蔺珩:“……?”
你不是怎么坐在树底下对着行李箱痛苦愁?
花球球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校园太大路太远,我一个人真的弄不太动。”
“我虽然不是治愈师,但也不是战士派。”
她骨骼纤细腰肢不禁盈盈一握,站在台阶上被屋檐阴影笼罩,处在阳光下的两人忽然生出种错觉,眼前的少女似乎比世上所有人都要孱弱。
如同风和日丽下,在花园中开的正好的花,忽然被人移栽到阴闷潮湿、古树参天的热带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