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何宴在哄她睡觉。
何宴以前也的确是这么哄她的。
她的眼睛彻底闭上,表情变得放松安详。
“哥。”
她的脑袋靠在阮清原的肩头。
模糊不清的呓语听的阮清原头皮麻。
这比阮思妍提出的“阮哥哥”的称呼杀伤力更大。
悲伤的是,他并不知道花球球把他当成了何宴。
现在好了。
阮思妍靠着花球球,花球球靠着阮清原,只要阮清原一动俩妹子都得摔地上。
阮清原:“……”
啧。
事情是怎么展成现在这种局面的?
他揽住花球球,探过半个身子先将阮思妍放倒在地,把花球球抱进客房。
他生平第一次尽心尽力到这种地步。
先是帮人盖上被子,检查窗户是否关闭,再将空调温度调到舒适的26c,最后轻手轻脚带上门退了出去。
折回客厅将阮思妍送回卧室休息。
阮清原,一个大自然的搬运工。
用过的都说好。
这时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原来到了五点钟。
他坐在客厅的沙疲惫的按压眉心。
【你是个好哥哥。】
脑中突然浮现少女重复过好多遍的话,他不由忆起方才的对话,显得几分冷硬的脸部线条有了融化的痕迹。
或许吧。
但现在对阮清原来说,更多的是一种被理解的宽慰。
他性子沉闷,很少会对自己的行为进行解释,所以他很需要身边存在一位理解他的人。
尽管花球球比阮清原小上许多,他还是有种将对方视作朋友的想法。
而且——
阮清原想起少女人畜无害,漂亮的好像温室花朵的身姿,他一手捂唇无声笑了起来。
阮清原眼含笑意。
那这朵花可是最危险的。
她看透一切却不说,敏锐细腻的程度让阮清原也另眼相看。
或许她什么都知道。
或许她才是隐藏最深的人。
花球球和阮思妍这一觉可是睡到了下午一点,醒来时花球球人都是懵的。
她在跟阮清原聊天,然后呢?
她迷茫的走下楼,看见阮思妍正坐在餐桌前,身旁是布餐的阮清原。
阮清原态度温和,好似冷冽的水渐渐升温,他招呼:“饿了吧,下来吃点。”
刚想招呼花球球的阮思妍:“???”
我靠,我就睡了一觉怎么我哥对人家这么亲切了?
我又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