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白裙少女这件事,两人变得更加谨慎。
两人继续向前,试图走到尽头找到突破口,但可怕的事情又生了。
从丛林中窜出的,堵在阮清原面前的白裙少女眼神幽幽,令人毛骨悚然。
她一身血迹,问:“为什么杀我。”
花球球头皮麻,跟看鬼故事似的心里拔凉。
“你还敢来!”
她壮大胆子暴怒。
“那就杀你第二次!”
她一拍阮清原的肩委以重任。
阮清原无奈纵容,但对上白裙少女时又阴鸷狠辣。
正有此意。
已经确定是敌人了,他就不会再浪费时间,一个旋身快狠准的直逼白裙少女。
显然白裙少女也是抱着要将二人杀死的目的来的,可她又不如乌列尔那么厉害,只是个小兵,自然敌不过阮清原。
来的快死的也快,但令两人摸不着头脑的是,阮清原的手臂又多出一条伤痕。
阮清原这会儿也是真的纳闷,到底是什么时候伤到自己的?
花球球认认真真给他包扎,打趣儿:“你别再受伤了,不然我这长裙也得撕成短裙。”
男人下意识朝她双腿看去,现在的裙摆只是堪堪遮到膝盖,纤细笔直的小腿暴露在外。
他耳根一热,嗓音低哑:“不会有下次了。”
花球球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只是嘴上吐槽:“那个女孩不会再来第三次吧,我感觉我们就快三打白骨精了。”
阮清原就是那个专打妖精的小徒弟。
他挑眉:“你是我要守护的香饽饽师父?”
破天荒的能见正正经经的阮清原开次玩笑,花球球一时乐,她装模作样:“为师多谢徒儿。”
贫僧这里有礼了!
阮清原弯眸笑。
两人继续前进。
日渐西斜,阮清原起了怜惜之意:“饿不饿?”
花球球整个脑袋都无力的靠在阮清原心口,她诚实:“饿。”
但是这里的野果又不敢吃。
阮清原也无奈。
他不觉得有什么,可是随着时间的消耗,被剥夺能力的少女更显孱弱,她无法同他们这些人一样有更强的抵抗力,这让阮清原心情逐渐焦躁。
他知道她已经很努力撑到现在了,一路不停的奔波和追杀,他顾前她顾后,一刻没有松懈过。
他很想摸摸花球球的脑袋夸夸她,你已经很棒了,你没有拖累同伴,你是我的助力,我很感激你。
但现在他又无比的焦躁,担心自己无法快点破开结界,这位少女真的会如鲜花一点点凋零。
“阮先生。”
有柔软的指尖抚上自己的眉间。
阮清原掀眸怔怔看她。
他没意识到自己紧锁的眉头是那般的愁闷。
少女抬手将其抚平,笑靥如花:“我们继续出吧!”
恍惚间,阮清原好像看见了整个春天。
满林的桃花,灼灼其华。
他的喉结艰难滚动,重新将她抱进怀中,珍惜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