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君药弯下腰,将在地上爬来爬去的秋景秀抱了起来:“你又不是真的小狗崽,怎么能总是学狗叫。”
秋景秀之前在冷宫里的时候甚少见活人,宫女也经常用方言打骂他,导致他对于人类的语言都有些半懂不懂,也许能听明白一些,但是不会音:
“唔!”
“来,看着爹爹。”秋君药将秋景秀抱到大腿上,对着秋景秀缓慢音:
“叫父皇,父、皇。”
看着秋君药微动的唇,秋景秀歪了歪脑袋,努力张嘴模仿:
“fu。。。。fu。。。。”
“fu汪!”
秋君药:“。。。。。。”
他别过脸,决定霍霍一旁笑的花枝乱颤的引鸳,顿了顿,随即低下头对秋景秀道:
“来。。。。。叫母妃。”
秋君药指了指引鸳,声音很低,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
“母。。。。妃。”
按照章程,秋景秀只能叫引鸳母后,因为只有名义上的生母,才能叫母妃。
听见秋君药这么介绍自己,引鸳收了脸上的笑,一脸诧异地看向秋君药。
但秋君药可不管周围人是什么表情,兀自逗弄着秋景秀,直到把人都逗烦了,生气地用屁股对着秋君药,秋君药才停止动作,笑着抱对方去吃晚饭。
也许是在冷宫里习得的习性,秋景秀吃饭不喜欢用筷子,总是用手抓。
考虑到用手抓食物不卫生,所以引鸳一直孜孜不倦地教秋景秀用筷子和汤勺。
但秋景秀用不惯这个东西,使了几次现夹不起食物之后,就拒绝再用筷子,习惯性地上手抓。
今日秋君药在这里,引鸳还是耐着性子教秋景秀用筷子汤勺,但没想到,在第n此吃不到想吃的食物后,秋景秀的脾气也上来了,竟然直接上手打翻了汤碗,滚烫的汤泼了引鸳一身,引鸳白皙的手背顿时烧红起来。
“没事吧!”秋君药被秋景秀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忙站起来,将怀里的秋景秀放到地上,抓过引鸳的手查看:
“烫疼没有?”
说没烫疼是假的,但引鸳不可能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于是摇摇头,笑着说没事。
但引鸳不说,不代表贴身服侍的婢女浣尘不说,她当下就将秋景秀做的“好事”抖落了出来:
“陛下,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浣尘气愤道:“娘娘好心教小殿下,但小殿下却总是故意打翻汤碗,娘娘不是第一次被烫伤了。”
“什么?”秋君药愣了,不顾引鸳的阻拦,忙又撸起引鸳的另一只袖子,果然在手臂上看见了一片被烫出来的水泡。
秋君药当下就皱起了眉,垂眸看着秋景秀。
秋景秀一缩脖子,抓米糕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但仍旧没有吭声。
“秋景秀。”秋君药这次是连名带姓唤崽子的大名了:
“就算你不愿意用筷子,也不能耍这样的心机,烫伤母妃。”
秋君药从来就不认为五岁的孩子没有心机,毕竟冷宫里那被秋景秀养的狼咬死的宫女就是最好的证明:
“来福,把装米糕的盘子拿过来。”
来福赶紧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