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并不疼,只带着一些物体落下的触感。
秋景月和秋景秀同步地只敢睁开一只右眼,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呼哧呼哧喘大气的秋君药。
他手里的藤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裹上了绸缎,打在手心上不怎么疼,反观秋君药和秋景月两兄弟的神色,活像秋君药才是挨打的那一个。
“气死我了!”秋君药甚至没打第二下手心,就把藤条丢到一边,“你们两个!”
秋景月和秋景秀赶紧跪好,等着秋君药骂人,但秋君药“你们”了半天,也没有你们出后文,片刻后,只憋出一句:
“下次不许了!”
“。。。。。。。。。。”
看着面前这雷声大雨点小甚至和体罚沾不上一点边的教育方式,秋景月愣了半天,着实没缓过来。
这和他之前被秋君药又打又骂动不动就被花瓶砸脑袋的经历比起来,这次简直算得上温柔。
但秋景秀没见过秋君药大火,不一会儿,向来不流眼泪的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惹父皇生气,当下就流了满脸的眼泪,一边哭一边伸出手,膝行到秋君药身边,哭着要抱。
秋君药自然是心疼崽子的,伸手将他抱起来,伸出手摘去崽子额头上的树叶:
“冷不冷啊?饿不饿?”
秋景秀哭唧唧点头。
“哎,你真是。。。。。。。”
秋君药都不知道说这俩啥好了,兀自叹气,片刻后又挥手叫当夜值班的太医来给两兄弟看伤口,折腾完之后,天也差不多亮了一半了。
秋君药索性不睡了,想到秋景秀也是一晚上没吃饭,就直接让人上了早饭。
经过这一夜,秋景月对秋景秀的受宠程度已经有所了解了。
他难得的收敛了小孩子爱玩爱闹的本性,沉默地扒着饭,心里兀自在想事情。
经过昨晚一事,秋君药已经放弃教秋景秀学筷子或者知礼懂礼了。
认命的他直接把他抱到桌子上,将米糕和鸡腿放到秋景秀面前,声音低低:
“景秀,吃自己面前的,不许抢哥哥的,也不许闹脾气,明白吗?”
秋景秀看了秋君药一眼,乖乖点了点头。
秋君药松了一口气,和引鸳对视一眼,拿起了筷子,对秋景月道:
“吃吧。”
话音刚落,秋君药夹起桌上的菜,放到秋景月的碗里:
“昨晚,委屈你了。”
秋景月有些受宠若惊,赶紧摇头:“父皇言重了。”
“晚点朕再叫来福从库里拿点上好的药膏,你拿去抹抹,别破相了。”秋君药看了秋景月额头一眼,蹙眉叹气:
“哎。”
秋君药简直要怀疑人生了。
他开始怀疑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承受起抚养小孩的重任,不然怎么屡屡受挫,两个小孩也狼狈不堪,灰头土脸的?
许是意识到了秋君药的沮丧,引鸳看了他一眼,从桌子底下握住了秋君药的手,轻轻握了握。
似乎是感受了指尖上的力道,秋君药抬起头,眼角余光里是引鸳担忧的视线。
他笑着摇了摇头,正想习惯性地说自己没事,忽然间,耳边忽然传来叮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