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祁先生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很快就出院了。”
护士道:“他在您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床边陪着您,等您从重症监护室转入普通病房后才离开的。”
许停枝立刻迫不及待道: “那他下次是什么时候会来?”
“。。。。。。。不知道。”护士见勾搭帅哥没戏了,也不再多话,收拾好东西,抬脚离开了:
“我还有别的病房的病人需要换药,就先离开了。”
许停枝本来还想再问,但看着护士真的一副很忙的模样,也就识趣地没有再问。
他失落地垂下眼尾,又重新躺了回去,纵使内心焦躁不安,但仍旧在病房安安静静地等着祁折雪来见他。
许停枝本来想早点联系祁折雪,告诉他自己已经醒了,但他的光脑已经坏了,完全联系不上祁折雪,只能被动地等待着。
然而,本以为很快就能见到祁折雪,但许停枝却没有想到,从中午等到晚上,祁折雪的身影一次都没有出现在病房门口。
直到看着天色真正暗下来,陷入黑暗中的许停枝攥紧冰凉的被单表面,这时候才恍然意识到了,等一个人的煎熬之处。
。。。。。。。之前,他是怎么舍得把祁折雪一个人留在家里,独自等待的呢?
而另一边,被许停枝挂在心尖上的那个人,还在牢房里审问被抓捕的一干逃犯。
祁折雪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群星盗里,最先背叛黑金的,居然会是他的亲弟弟——
郁白。
“其实我和许停枝一样,也是卧底。”
审讯室里,郁白从自己的皮肤底下抽出一张缩小版星际警察证,交给祁折雪身边的警官,不紧不慢道:
“只是我离开多性人种星球已经很久了。。。。。。唔,快有二十年了吧,那边的人都怀疑我已经背叛了组织,完全成为了黑金的人,所以将我的档案都封存了。”
“。。。。。。。是吗?”
祁折雪接过那张半透明带钢印的警官证,看着上面笑颜如花的郁白,指尖缓缓摩挲着,似乎是在思考:
“你退伍之后就入了警察系统,看职位似乎是一名——法医?”
“是的。”郁白双手交叠撑着下巴,脸色有些苍白,但气质谈吐却浑然一变,再也不复当初宛如老狐狸般圆滑的模样,反而似一个儒雅随和的书生:
“只是当时黑金要叛变,我察觉到苗头后,还没来得及和组织交代清楚,就被黑金带走了。”
“在之后的十几年里,跟在黑金身边,我收集了很多有关黑金的罪证,这些证据,足以让他判处死刑。”
祁折雪抬起眼,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意味不明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可把你当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