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敛说的没错,这个房子虽然干净,但似乎没有什么人气,拖鞋和洗具一应都是新的,不过客厅沙上的一方墙上与其他墙面相比,似乎格外的新,像是曾经放过一个巨大的相框,但又被人取下来过。
“你睡二楼的房间吧。”
楚敛脱下外套,心中感叹这两天温度升的有些邪门,正将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服架上,回头就见祁折雪也脱了外套,一边脱,还一边顺手把脖子上的银色颈带解下了。
他的颈带是装饰款的,绕过颈部后还有一截落在后背上,飘着长长的带子,近一拇指宽的带面角落绣着两个交缠的蛇,看上去纯洁中又透露着说不出的妖异。
楚敛当场就被面前向导解颈带的画面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直到祁折雪疑惑地回过头问楚敛晚上吃什么,楚敛才猛然回过神来。
他蹬蹬噔跑过去,拿起那被祁折雪丢在沙上的颈带,像个老妈子似的苦口婆心地给对方围上:
“你这个东西可不能在我面前摘。。。。。。。当然也不是说在我面前摘有危险,反正我不可能对你做什么。。。。。。。。但是这不是重点。。。。。。”
楚敛一个人语无伦次了一阵,最后,才绷着脸憋出一句:
“你以后,不能随便在别人面前解下颈带,知道吗?”
“为什么啊?真的很热,”祁折雪疑惑道:
“而且我和哥哥平常在家都不带颈带的。”
“。。。。。。。。”楚敛瞳孔都要因为震惊飞出眼眶了,他张了张嘴,大脑cpu都被干烧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祁折雪这话的另一层意思无异于他和许停枝孤向寡哨两个异性脱了内裤互相在对方面前裸奔,要不是楚敛还勉强信任许停枝的人品,说不定就要疑心许停枝是在勾引祁折雪了。
好啊你个许停枝,搞了半天,禽兽竟然在我身边!
“以后你会上生理课,会有老师告诉你为什么不能在别人面前解颈带。”楚敛话都快说不完整了,结结巴巴半天才拼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这辈子也就在一个人面前解下颈带过。”
“是谁?”八卦是人类的天性,祁折雪是个虫族也不例外。
“我爱人。”楚敛面上的表情淡了些,好半晌,才叹气道:
“哨兵还好,但向导只有在被哨兵标记的时候才能解下颈带。”
主动袒露脖颈,无疑是一种臣服的信号。
“哦哦,”祁折雪似懂非懂,紧接着又问:“什么是标记啊?”
“就是,呃就是,”楚敛憋了半天:“咬脖子,然后,做,做。。。。。。。”
“做什么?”祁折雪追问道。
“。。。。。。。。。”看着祁折雪单纯的脸,楚敛最终还是说不出“做爱”两个字,许久终究败下阵来,狼狈地转移话题道:
“我还是去做饭吧。”
他走到电视机前,打开电视机,随即转过头将一个类似于芯片的遥控器塞进了祁折雪的手里:
“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电视剧吗,自己看吧。”
说完,他不敢再看祁折雪单纯又好奇的眼神,赶紧离开。
“。。。。。。。。”
祁折雪看着手里的芯片,半晌,陷入了沉思之中。
原来不能给别人随便看脖子哦?那许哥哥之前干嘛老是看他的脖子?
等楚敛在厨房里平复好心情,做好菜端上来时,就看见祁折雪坐在沙上,对着一个选秀节目看得津津有味,弹幕上还飘着密密麻麻的弹幕,但丝毫不影响祁折雪努力辨认其中人脸的认真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