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放轻声音,也不管青鸟团子懂不懂他的意思,自顾自道:
“你是乖崽的精神体?”
青鸟团子骄傲地仰起头,鼓起蓬蓬的胸脯,像是在说“当然。”
“。。。。。。很可爱。”许停枝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青鸟团子的额头,声音愈来愈小,像是怕惊醒睡着的祁折雪,自顾自道:
“他特地把你放出来,是怕我对他不利吗?”
青鸟团子歪了歪头,假装没听懂。
“。。。。。。。。。”许停枝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祁折雪的睡颜和面前装无辜的精神体,竟然一点儿气也生不出来了,内心全是无奈和惆怅:
“就这么没有安全感吗?”
连睡觉也要放出精神体来站岗?
。
睡着的祁折雪不知道许停枝是怎么想的,自顾自沉在黑甜的梦中,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祁折雪的意识刚刚转醒,还未睁开眼,就知道自己在许停枝的车上睡着了,登时一惊,猛地坐起身来。
由于他的动静过大,连驾驶座上的许停枝和青鸟团子都被惊动了。
许停枝听到声音,动作一顿,停下给青鸟团子投喂鱿鱼丝的动作,偏过头,看向满头大汗的祁折雪,眼神一凝:
“做噩梦了?”
祁折雪没说话,招手示意青鸟团子跳到自己手背上,随即开门下了车。
他的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梦到了从前的事情,整个人的神色都很差,甚至隐隐泛青,状态很不对劲。
这下,许停枝也不敢放他一个人回家,表情颇为担忧地跟在祁折雪身后,不远不近地看着。
祁折雪也知道许停枝在跟着他,但是他无心管这些细枝末节,只想赶紧回到家。
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刚打开房门,走进去换鞋,身后忽然传来响动,祁折雪回过头一看,竟然是许停枝站在了门口,试图进来。
祁折雪皱起眉,转过身,啪的一下想要用力关上门,然而门外的许停枝却先他一步,上前将手插在了门缝之间,阻止了祁折雪关门的动作。
“砰”
铁质的门重重磕在了许停枝和手骨上,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让许停枝几乎在瞬间就咬紧了后槽牙,额头暴起了青筋。
“。。。。。。。。。”祁折雪动作一顿,隔着门缝,对许停枝横眉冷对,语气很差:“你是不是疯了?”
“。。。。。。。我看你累了一晚上,也没吃东西,”都这样了,许停枝竟然还笑的出来,:
“乖崽,我再给你做一顿饭行不行?做完我就走。”
“不行。”祁折雪说:“当初说好,送完我回家你就走,你不要食言。。。。。。。。松手。”
“。。。。。。。最后一次好不好。”许停枝却不肯松手,仍旧死死扒着门缝不放开:
“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
“。。。。。。。。。”祁折雪还想拒绝,冷不丁却听许停枝轻嘶了一声,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许停枝被门夹住的手背上。
那手背上赫然一道鲜明的红痕,因为充血还微微肿了起来,怕是不多几日,就能变的青紫。
“。。。。。。。”祁折雪的握在门把上的手紧了又松,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放开了手,妥协中又带着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