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个人真的醉傻了,5000块,直接买酒不就行了吗?”
“白哥性格再怎么也是个大美人,他竟然放着不搞,他要么是直男,要么就是不行。”
服务生们窝在吧台后窃窃私语,这倒让白暮回过神来,他古怪地盯着宋景桓,如果不是曾经见识过宋十一少的勇猛,他也真要怀疑是不是遇上柳下惠了。
调酒,白暮很在行,即使有人要浪费钱当冤大头,白暮也不介意,他换上制服,把服务生们踹出吧台,打扫干净才开始调酒:“点酒吧。”
宋景桓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上:“铁锈钉。”
调酒师长手探向酒柜,根本不用目视,精准地取用基酒,动作利索优雅,很快一杯调酒就轻轻推到宋景桓眼前。
有这么一刻,宋景桓忘记了白暮不堪的一切,觉得这个人似乎也挺高雅的,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甩去,他还没有疯,不会忘记白疯子的本质。
端起酒杯浅尝,即使宋景桓鄙视白暮,却不得不赞赏这调酒的好手艺,于是他一杯一杯喝下去,店面也渐渐热闹起来。白暮也没有专心招呼他,一边还为别人调酒,甚至跟吧台前的男女说说笑笑,也是荤腥不忌。看着看着,宋景桓总觉得白暮跟客人的互动很奇怪,似乎客人反而有意宠着这个调酒师,而白暮更是肆无忌惮地享受这种优待,主从关系基本对调。
没一会吧台前又坐下一名女顾客,她熟络地跟白暮打招呼,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祁允然,宋景桓立即竖起耳朵听着。
“什么?那个祁允然跟燕律师结婚了?!”
女顾客就是方芷,她正不敢置信地反问。
“没错,是今天的事。那老鼠也不知道走什么狗屎运,还能攀上那么好的男人,真叫人郁闷。”白暮给方芷送上调酒,撇着唇嘀咕。
方芷喝一口酒,喟叹:“是呀,燕律师那么好的条件,要什么人没有呢?偏偏……唉,不过那个祁允然可能生来就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我表姐夫着了他道也罢了,竟是连燕律师这种好男人也逃不掉。”
“哈,祁老鼠哪是什么狐狸精?估计气场太欠,特招惹虐待狂。”白暮托着下巴挤挤眼睛,笑问:“老子不是比他强多了?那老子不是千年道行的狐狸精?”
方芷微愕,继而失笑:“去,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你小子抢什么。”
两个人还在吱吱喳喳地说笑着,宋景桓却越听越郁闷,越喝越匆忙,最后迷迷糊糊地伏在吧台上睡着了也不自知,昏昏沉沉间他梦见很多很多关于球球的事情,尤其是当年在雪地里告白的画面不断重复播放着,整得他差点死在梦中。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店子已经打佯了,白暮正在收拾,丝毫不关注他的情况。宋景桓扶着沉重的脑袋,感觉胃在抽搐,里面的东西想从喉咙钻出来。
“吐这里。”
一只冰桶递到宋景桓耷拉着的脑袋下,他傻傻地抬眸,对上白暮厌恶的表情。
“你为什么都不伤心?”
问题脱口而出,宋景桓却终于醒悟自己‘买’白暮的目的,他今天根本没有性致,他只是想知道白暮为什么能在这种时候也能开怀。
这没头没尾的问题并没有难倒白暮,只见他勾唇一笑,手里冰桶就直接扣到宋十一少头上去了。幸好是空的,宋景桓把它拿下来,扒了扒头发,再蹙眉瞪着这个眼神轻蔑的男人,沉声警告:“我可是买下了你。”
白暮环手抱胸,冷笑:“5000块买一个白痴问题的答案,你这富n代果然够脑残呀。”
“什么?”
“知道对面的铺子卖什么吗?”
峰回路转,宋景桓根本没来得及生气,直觉回答:“七福珠宝?”
“嗯,里面有许多金子和钻石。”白暮抚着下巴,眼神飘向橱窗外:“我想要它们。”
宋景桓眉头深锁,冷哼:“别想讹我,我不会买给你的。”
“我现在怀疑了,究竟黑掉我电脑的是不是你?”白暮抬手狠狠戳宋大少爷的额头,恨声训斥:“这是告诉你,老子连月亮都想要呢,得不到又怎么样?对月亮哭喊着‘你要是不下来我就自杀’行不行?哦,月亮要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