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那邊情況也差不多,都沒什麼收穫。
要說有什麼好事,那就是這兩日棲雲城裡沒有再出過人命,不管是何原因,至少在七夕節前夕不至於鬧的人心惶惶。
「五名死者,全是這一屆沒能成功入內門的,出來後也沒有再投奔,直接做了散修。」唐希盯著桌上的紙喃喃自語,「拜師意向也不同,三個昭羽峰,一個玄映峰,一個一個凌雪峰。平日裡兩個擅長用劍,還有一個…」
「六名。」黎止背倚著窗台,望著下面波光粼粼的棲雲河水。
唐希:「什麼?」
「六名死者,還有趙平航。」
唐希眼中閃過一瞬的迷茫。
黎止轉過來:「對,就是你想的那個,前昭羽峰的大弟子,被逐出門派的趙平航。死法…」黎止沉默了一下,「同這幾人一樣。」
唐希擰眉:「宗門有派人查嗎?」
黎止半是好笑地看他一眼:「誰來查?」
唐希安靜下來。
趙平航名義上已經不再是出雲宗的弟子,更何況還是昭羽仙尊親自下的指令。同遇害的五人一樣,出雲宗不會再庇佑他們。
昨晚他收到了黃運的傳訊,對方問了棲雲靈泉的人,趙平航離開後的確在那歇了一晚上,但當時他被逐出宗門的消息已經傳開,老闆也不敢去觸他的霉頭,豈料之後人就不知所蹤。
唐希將趙平航的名字也加到列出的紙上,盯著看了一會兒:「對方究竟是為什麼?」
「什麼都不為吧。」黎止恨不得從鼻子裡發出聲音,「這樣還好理解點。」
此時已至黃昏時分,夕陽落在水面上,有船隻經過時河面就會泛起一絲褶皺,顯出一種柔和而靜謐的色彩。
橙黃色的光線落到窗欞,黎止半眯著眼睛打了個哈欠。
似有一道人影橋下閃過,黎止驟然清醒,旋即整個頭伸出去朝下方看。
唐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怎麼了師兄?」
黎止半個身子探在外面,半晌才道:「沒事。」
他眼花了,賀長風走時那架勢少說也要出去個小半年,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更別提自己現在還借他的身份用。
大概是累得昏頭了。連日奔波卻徒勞無獲,饒是黎止也有點疲憊。
他們似乎陷入到一種怪圈裡了,說到底這幾起案件究竟是不是那兩個魔修所為還未能確定,不能再像無頭蒼蠅一樣排查下去了。
原本他就是為了護元冰蓮才下山的,要不是那天晚上狼妖橫插一腳,他也不會就這樣被轉移走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