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黎对宋挽的反应很满意,说:“她虽然比你老很多,但滋味尝起来不错,哭起来的时候也能看出年轻时应该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宋挽眼眶热,视线被泪水模糊,看不清赵黎让人恶心反胃的脸,耳边又响起母亲的声音:“阿挽,不管生什么,一定要活着,护着宋家最后一丝血脉!”
这句话反反复复出现在宋挽梦里,但宋挽忘了,这句话后面还跟着一句。
阿挽,不要回头。
不要看身后有多狼藉,不要考虑那些可怖的惩罚会落到谁头上。
母亲!
宋挽嗫嚅了下唇,喉咙刺痛如同针扎,没能出声音。
“说了这么多,你难道还没猜出那个人是谁?”
赵黎好整以暇的看着宋挽,很期待她能亲口说出那两个字。
宋挽浑身都在抖,明明夜风还残留着余热,她整个人却像是行走在冰天雪地之中,她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眼泪溃堤似的奔涌而出,良久,宋挽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声问:“你把她怎么了?”
赵黎在床上坐下,掀开外袍,暗示意味十足的说:“爬过来,本王高兴了就告诉你。”
宋挽屈膝缓缓跪下,一步一步朝赵黎爬过去。
“
赵黎提出要求,宋挽照做,玲珑的曲线更加突显无余,赵黎饱了眼福,勾唇笑道:“那个老女人也曾像你这样取悦本王,她可比你识相多了,本王还没开口,她就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你胡说!”
宋挽咬牙反驳,一颗心像是被人串起来放到火上翻来覆去的炙烤,几乎要疼晕过去。
“胡说?”宋挽已爬到赵黎面前,赵黎用脚抬起宋挽的下巴,欣赏着她满脸的泪痕和气恼,骨子里的凌虐欲得到满足,笑道,“她可是端庄高贵的尚书夫人,若她在这世上无牵无挂,当然不可能做这样下贱的事,但谁叫她还有个娇滴滴的女儿呢,为了让她女儿活着回到瀚京,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心甘情愿呢。”
赵黎的姿态高高在上,在这一刻,像是可以主宰天地万物的王,而宋挽只是一只蝼蚁,他随便用手一碾,就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宋挽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浑身颤抖得不像话,最后一丝侥幸被剿灭。
泪水不住的往外涌,她看不清赵黎的脸,赵黎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淬着剧毒的针扎进她心底。
在她和顾岩廷离开黎州后,母亲代她承受了赵黎可怖的报复,碾碎了自尊和廉耻,讨好取悦赵黎,只为让她安全回到瀚京。
“我母亲现在在哪儿?”
宋挽哑着声问,脑袋痛得几乎要爆炸。
她的脸很红也很烫,赵黎知道她快被折磨疯了,倾身凑近,近乎蛊惑的说:“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怎么跟本王说话呢?”
赵黎眼底全是揶揄,等着看宋挽像狗一样在地上摇尾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