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民们感激魏军帮忙救出了山民姑娘们,听闻魏军遇上难处了,留守在寨子的六名山民全都来了。
其中一个中年汉子还是大夫。
阿鹤叔去闻了闻药包,又看了郑军医他们列出来的药单子后,从随身携带的皮革医药包里,拿出两种药粉:“你们闻闻,是不是这两种药。”
庞叔急性子,率先接过,闻了起来,一会儿后,点头道:“一味辛辣,一味腥苦,还真是跟解药的闻到很像……这两味是什么药材?”
“辛辣是虫儿根,一种能驱虫的草本根茎;腥苦的是胆……”阿鹤叔把两位药材给讲解了一遍,道:“我这里每种药粉还有两包,每包一两,全给你们。”
“多谢!”庞叔大喜,又邀请阿鹤叔:“你懂这两味药,它们的药量,你给我们把一把。”
拿捏药的分量,这是每一个能坐堂的大夫都会的本领。
阿鹤叔也会。
没多久,他就给出了两味药材的药量。
很快的,一张药方就出来,递给代千户:“赶紧弄药材来。”
“等着,尽快给你们弄来!”代千户立马派人去山下三里外的大营去拿药。
老天保佑,代千户他们来增援的时候,带了一批药材来,再加上朗千户他们带的药材,以及山民给的药材,是凑够了解药所需的十六种药材。
郑军医他们又花费一个时辰,把药材碾碎、烘烤、制成一包包药粉,天色黑透前,终于弄出三十包解药。
“走,养马山!”代千户一刻不耽误,点了一百五十的精兵,再加上薛黄两家的武师,凑了二百人,押上十名蹚毒药阵的匪贼,往养马山去。
秦二叔看着这两百杂兵,提醒一句:“代千户,要是养马山里有细作埋伏,咱们可就又去无回了。”
“……”代千户有时候也想堵住秦二叔的破嘴,不过他道:“放心,观那红羽小王爷的做派,第一要务是保存其他东漠细作,所以即使养马山内以前有伏兵,在红色令箭出后,他们也早就撤走了。”
“实在不行,进养马山前就放一轮你家侄女给的剧烈迷药,老虎都能给毒晕。”
秦二叔不说话了,只拽紧朱学末,悄悄说:“学末小子,走后头点,遇上埋伏了,咱们能掉头跑快些。”
朱学末:“是,二爷。”
养马山瞧着近,可大家伙足足走了两个时辰,下半夜,才到养马山附近。
“停,前方一里左右,就是第一个毒药阵了。”红堂老大道。
代千户:“郑军医、尤大夫、老庞,赶紧的拿上解药去破阵,兄弟们能不能拿到那两千匹马,全看你们了!”
将近两千匹马,庞叔、郑军医、尤大夫、阿鹤叔都很是眼红,拿出看家本领,又押着匪贼打头阵。
在毒倒三个匪贼后,郑军医他们终于破了第一个毒药阵。
“行了,走!”庞叔喊。
大家伙听罢,立刻欢喜激动又谨慎地往前走。
又过了两个毒药阵后,终于进入养马山。
养马山有一个极大的平原,青草葱葱密密,代千户道:“光看这野草就能知道这里的马儿养得有多膘壮!”
“等等,这些好像不是野草。”秦二叔蹲下,拔起齐膝的青草,借着火把光端详好一会儿,又闻了闻,道:“叶似扁葱、汁丰沛、开紫白双色花、耐寒耐旱、四季长青……这是外邦牧草,可四季长青,是魏太宗惦记一生却未能得到的四青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