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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岩啊,他喜欢早上出来透气。”季蓝道。

“不可能!”刘景雨立即道,心却是慌了。刚才那突然一瞥,他就感觉像高岩,听到季蓝的话,整颗心都冻住了。

“怎么会这样……”

刘景雨在季蓝的推动下追上了老人,看着单薄得陌生的背影,他心里存着最后一份期望,试探地大喊了一声:“高岩!”

老人的身体顿住了,刘景雨也几乎彻底死了心。

“高岩……”

高岩拄着拐杖缓慢地转身,抬起了苍老的脸,他似乎是想把背挺直一些,这动作却让他咳嗽了几声,一下子背偻的更低了。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刘景雨着急地亲自动手滚动椅轮,季蓝心疼地拿起了他的手,推着轮椅加快脚步往高岩走去。

“咳咳咳……”高岩一手捂着嘴,笑着道:“你还好吧。”

“是那次的攻击对吗?”刘景雨恍惚想起,被杜祁击晕的时候,看见的高岩似乎特别单薄。杜祁说没杀他,他就以为高岩没受任何伤害了。

“还能是哪次呢。”高岩引领着两人往亭子走去,他步履蹒跚,随时都要摔倒的样子,但摇晃一下就稳住了中心,然后继续往前走。

高岩似乎看得很开,背对着季蓝和刘景雨,脸上也是笑眯眯的,眼角都堆起了皱纹,倒比以前和善多了。

刘景雨看着高岩的背影沉默了许久,到了凉亭,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对不起!”

“关你什么事。”高岩睨了刘景雨一眼,“你自己也不比我好多少。”

那不一样,他是被自己的宝宝弄成这样的啊,而且他很快就要恢复了,而衰老却是不可逆转的。

刘景雨满心愧疚,本就苍白的脸在这段时间更是白得如一张蜡纸,内陷的脸颊呈现出一片死灰的颜色。

如果说高岩原本还有些怨念的话,看见刘景雨这样,也怪罪不起来了。“好了,还活着就好。那天我和你说的事,你就当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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