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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有人敲响她的房门。
夏云梨像做了一场黄粱大梦,她从思绪抽身。
她呆站在桌子前半晌,腿脚已经麻了。
没法走到门口,她干脆坐在凳子上,她问:“谁?”
“怎么叫你半天都不应的?”
门外传来黎渡颇为不耐的声音。
腿上的麻意已经逐渐消退,她仍旧是不想去开门。起身将自己抛到床上。
头埋进被褥里,她闷闷地回答:“有事吗?”
黎渡:“我吃饭打包了点心回来。刚路过你门口,看你房间还亮着,估计你还没睡,就问问你要不要尝尝。现在还热着。”
她有气无力地说:“不要。你拿走。”
黎渡强调:“真不吃?”
她放大点音量,“不吃。”
“不吃拉倒。”黎渡在外头哼了一声:“看看你现在这派头,最近不知道是被哪个狗男人宠坏了。”
黎渡老这么挤兑她。今天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云梨从床上爬了起来,语气颇为不痛快:“老男人屁话就不要太多。早点睡,不然眼角的纹都能夹死苍蝇了。”
黎渡惊愕一秒:“你今天吃炸药了?”
夏云梨:“对。快走。不然我炸你全家!”
黎渡:“……”
这丫头看来是脑子进水,连自己都骂进去了。
听见黎渡的脚步声渐远,又关上房门的声音。夏云梨的脸贴在床褥上,暗吐一口气。
她思索几秒,有点担心李清茉的情况。从床上起来,她捡起地上的手机。
李清茉的睡眠质量不好。一遇到事情,就容易思虑过重,自然睡不着觉。
现在估计和她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
夏云梨打开手机,没给她信息。
先是看了下李清茉的朋友圈,果然又被她删了。
她叹了口气。
这就是无尽循环的过程。但她再也不想哄了。
夏云梨握着手机,一个沉寂已久的念头冒了出来。
——她想搬出去。
自己一个人住。
夏云梨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起身开始到处开始翻抽屉。终于在床头柜的最下面一个抽屉翻出了一个红本。
这是她的房产证。
她前年购置了一套房子。
当时她手头上存着一钱,就在愁是理财还是做其他投资的时候,黎渡给她指了条明路。
他有个做房地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