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语薇有心陪着孟晚粥一起过今天晚上,半道却又杀出个祁兰。
“那可不行,照着我们祁家的规矩,娶了媳妇的出殡前夜就得是媳妇儿亲自守着,好让夫妻两个度过最后一个夜晚。你一个娘家表妹倒什么乱啊。”此言一出还有一些祁家的亲戚符合。
还有人躲在人群里乘乱出声:“怕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不敢独自面对我那可怜的大侄儿吧?”
京中传言最盛的两种说法:一是祁谨周是在扮猪吃老虎,默默在背后闷声干大事,算计了自己弟弟好让自己上位;二是孟晚粥和他人勾结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祁家许多亲戚都是在祁林得了势以后,从乡下跟着来的,祁林对他们也一向宽厚,寻了行当让他们有了养活自家的营生。
孟晚粥当初如何嫁入祁家都是全城人尽皆知的事情,有些人就故作聪明揣摩祁家人的心思呀,认为祁斯年已经死了,孟晚粥一个戏子在祁家哪里还是风风光光的少帅夫人呀。
坐在上位的祁林不怒而威,撇了人群一眼,他是知道二儿子的计划的,也不愿意在这种节骨眼上生是非。
“行了!今晚就二儿媳守夜吧,下人们都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不适就喊他们,先守着守不住了就回去歇着。”反正不出他所料,二儿子也会偷摸进去陪她。
当家作主的人都话了,孟晚粥还能再说写什么呢?
“是。”
说道做到。果然到了深夜,便只剩下了孟晚粥一个人,唐语薇想陪她却也被祁兰强行拉回了陈乔那里。
虽然这不是祁斯年的灵堂,但毕竟棺材里躺着的是货真价实的si体。
深夜,排位前的蜡烛被风吹的忽明忽暗,实在是有些瘆人。
没人人,孟晚粥也不跪着了,抱膝躲在角落里。
天气渐凉,风声溅起,呜呜的。
“布谷布谷。”人声模仿的鸟叫穿来。
祁斯年不知道从哪里溜进来的,手上还抱了一条毯子。
“来,别着凉了。”祁斯年将被子给她盖上,又将人抱在怀里。
孟晚粥锤了祁斯年几下。“现在的我应该在房间里睡觉,而不是给你守灵!”
她指了指棺材:“那里面的是谁?”
祁斯年耶不知道那人是谁,“想害我的人,运气不好被我害了,脸被炸的面目全非。”
“好了,别说这些了,你靠在我身上睡吧。我儿子还要长身体呢。”
孟晚粥脾气来了和他抬杠:“你说儿子就儿子啊?我偏生女儿!”
“嗯,那我宝贝闺女也的长身体啊!”
“?你是不是重男轻女啊祁斯年?”
“没有,睡觉吧你。”祁斯年并没有特别喜欢儿子或是女儿,他觉着生男生女都好没必要刻意强求什么。只是原来情况特殊,老一辈还是觉得男孩好,只有孟晚粥生了儿子才能嫁进祁家,于是乎对着那个莫须有的孩子都是儿子儿子的叫着。
这次也是顺着孟晚粥叫的,这个女人先叫孩子叫儿子的,怎么还倒打一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