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規則又如何?」崔翠盯著易淺誘人的紅唇,輕輕吐著氣息道,「你不願意嗎?」
易淺沒有說話,而是拿行動證明,她緩緩地向崔翠的唇瓣靠近,在兩人唇瓣距離只剩毫釐之時,她掃了一眼已經閉上眼睛的崔翠,隨即緩緩抬起眼皮,與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的葉書怡對視。
現在的葉書怡顯然不需要她庇護了,但她想知道對方看到她跟別人親密,會是什麼反應。
然而葉書怡並沒有什麼反應,呆了一會兒之後便驅車離開了車庫。
見葉書怡離開,易淺放開崔翠,她打量了對方一會兒,隨即抬手毫不猶豫地扇了對方一巴掌,扇的位置還幾乎和葉書怡之前留下掌印的位置重合。
興許是方才有了被扇的經驗,崔翠這次很快反應過來,她捂著被打的臉,轉過頭眼神驚恐地看著眼前方才還無比溫柔的女人。
「這一巴掌是因為你曾經用我經紀人的白色圍巾擦鞋。」
啪!
又一個響亮的巴掌聲迴響在地下車庫。
崔翠立馬反應過來,抬手捂住被打的另一邊臉頰,她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眼睛瞪圓神色驚懼,看上去有點滑稽。
易淺舒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眼神冰冷地看著眼前的女人:「這是還你當年想打我經紀人的那一巴掌。」她說著拍了拍眼前人的肩膀,伏到對方的耳邊,恍如惡魔低語般,「你應該感謝我當年沒有讓你打下那一巴掌,不然今天就不會是這個力度了。」
「而且,你以為我方才是在幫你?」易淺站直身體,在崔翠面前把手指關節按得吧嗒作響,嘴角微勾,笑得格外魅人,恍若一個從天上下凡的微笑魔鬼,「打人,手也會疼的。」
話音落地,易淺轉身離開,絲毫不在意身後還一臉驚神未定的人。
易淺朝自己的停車位走,突然迎面跑過來一隊保安,站定在她面前,隊形有序地快散開,呈包圍狀將她圍住,她饒有興味地挑了挑眉。
其中一個領頭的保安上前一步,聲音鏗鏘有力:「易小姐沒事吧?」
「誰告訴你我有事的?」易淺淡淡問道,但她心裡似乎已經猜到了是誰做的。
「剛才葉。。。。。。小姐出去的時候跟我說的,讓我趕緊帶人過來保護你,說你正在做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能被拍到!」領頭保安解釋道。
易淺掃了一眼把她包圍在中心的一圈高大魁梧的男人,挑了挑眉:「讓你們來當人牆?」
領頭保安不知為何突然做了一個非常標準的立正姿勢,擲地有聲道:「是的。」
易淺抱臂捏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問道:「你覺得,剛才讓你進來保護我的人看上去心情如何?」
領頭保安不明所以地愣了一會兒,隨即反應過來回道:「我覺得葉小姐的心情還不錯。」
易淺微微蹙眉,像是對這個說法不太滿意:「怎麼看出來的?」
「就。。。。。。」領頭保安頓了頓,道,「表情平靜,語氣冷靜。」
「嗯。。。。。。」易淺若有所思道,「所以你們管這叫心情不錯?」
領頭保安依舊站得筆直:「至少不像心情不好。」
易淺:「。。。。。。行,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我沒事。」
領頭保安警惕地朝車庫周圍看了看,懷疑道:「真的?」
易淺輕笑出聲:「我站在這兒跟你們嘮了這麼久,你看我像有事?」
領頭保安懵懵地搖搖頭,實誠道:「不像。」
「那是你們很閒?」易淺調侃地直視著他。
領頭保安反應過來,拿起胸前的口罩吹了一聲,大聲道:「保護目標安全,收隊。」
「所以你覺得她到底有沒有吃醋?」
回到家裡,易淺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方芯,想讓對方幫忙分析一下葉書怡看到她的時候到底是什麼心情。
方芯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隨即仰頭倒回床上捂住額頭,表情甚是生無可戀,幽怨道:「姑奶奶你這麼晚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你知不知道打擾別人睡美容覺容易遭天譴?」
「下次的美容費我包了。」易淺輕飄飄地拋出誘惑。
方芯嗖的一下坐起身,認真道:「說實話,我不知道葉書怡會不會吃醋,我只知道你這些騷操作會把她越推越遠。」她說著嘆了口氣,繼續道:「為什麼每次你們的關係剛緩和一點,你又要搞出一些匪夷所思,讓人誤會的動作去吸引她的注意呢?」
聽了這些話,易淺沉默良久,她看了一眼窗外不知何時又紛紛飄落的飛雪,隨即收回目光看著玻璃窗上倒映的自己,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反覆地這麼做,她緩緩道:「因為我還愛她,但是我不知道她還愛不愛我,我就是。。。。。。想確認一下。。。。。。」
方芯一時語塞,片刻後才道:「一定要用這種方式確認嗎?」
「對她。」易淺嘆了一口氣,像是甚是無奈,「我只能想到這種方法。」
在交往的那些年間,除了對方明顯的吃醋時刻,她幾乎感受不到對方的喜歡,分手時對方也沒有給她一個理由,就這麼一走了之,分手這三年來也像人間蒸發一般,沒有一點消息,這次回來身邊還帶著一個a1pha,而且她那天那麼直接了當地問她,對方卻避而不答。
這期間的種種,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想,要怎麼做,她也想保持冷靜,但她不是葉書怡,沒辦法時刻都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