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被捏得脸疼,他被迫抬头,目光撞入6文州阴沉的眸色中,这一刹那想走的念头比任何一个瞬间都要强烈,可他还不行。
现在的他还需要包装自己。
尤其是在拿到一定的学历后再考上研究生之前,能在6氏集团工作的经验能让他在未来,在这个领域拿到更好的资源。
也就是在未来的这两年里无论如何他都要坚持下去。
他望着6文州,睫毛轻颤:“……6文州,你弄疼我了。”
6文州松开手,垂眸深深凝视着时序,这一声委屈,湿润的双眸,都是在小心翼翼的控诉他的行为太凶了。见他脸颊真的被自己捏红了,用指腹摩挲着被他捏红的脸颊处。
“好疼吗?”他问。
时序听着一声完全不带任何温柔跟感情的询问,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跟平时哄他的语气完全不一样,他也没有做什么让6文州那么生气吧,只是在工作上公事公办而已。
“疼。”
话音落下整个人就被掐腰抱到玄关处的鞋柜上,强有力的双臂撑在他双腿旁,体格高大的身形压迫感铺天盖地的笼罩而来,他被吓了一跳,瞳孔缩微,愕然看向6文州。
可6文州依旧是面无表情,金丝边底下深沉如墨的眸色注视着他,这张本就优越的面孔因神色晦暗不明更添冷意。
那种背后凉的感觉。
非常强烈。
有一种如果他再试图挑衅6文州,他就会被这男人给,干……死的感觉。
“时序,我是不是太疼你了,所以你才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我?”
时序忍下委屈,他乖巧摇头:“没有,我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非常敢,你明知道我讨厌什么你偏偏要做,我给足你自由了,我很疼你,我能够给你一切,能把你捧在手心里,但不是让你来挑衅我。”
6文州见时序显然被自己吓到了,眼眶都红了,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但这副模样并没有让他的心情舒展,反倒让他心情愈烦闷。
时序也意识到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恃宠而骄过了头,他怎么能忘记6文州是谁。过去的齐衡,又或者是他刚来时第一夜去酒吧玩喝得烂醉试图跟男人们疯狂,6文州全部都没有跟他计较。
但6文州不是个慈善家。
是个万恶的资本家,能把他捧在手心里也能够将他狠狠的摔下来。
所以他也要努力成为这样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够不被随便欺负。
只要再等等。
忍一忍就好了。
他将双臂攀上6文州的脖颈,鼻子贴近他脖颈,小声哽咽道:“……对不起老公,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没有以后了6文州,
他会记住的,
他很记仇的。
他很讨厌这样。
眼泪没忍住掉了下来,是装的,是想向6文州讨好示弱,是害怕跟委屈。
6文州听见耳畔的哽咽,时序抱着他在哭,或许是透着害怕让他一时间有些懊恼,过了会,他才用手温柔的揉上时序的后颈,侧过脸,吻上他眼角的眼泪。
“宝宝,我太凶了是不是?”
时序听着6文州此时的语气,就像是恶魔的温柔,充满着假象,好在他从没有沉浸迷恋过,他垂下眸眼泪掉着:“……嗯,你太凶了。”
“我没有要约束你的意思,也不是说一定要管教你,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看看我。”6文州扶着时序的肩膀,抵着他的额头,凝视着他:“你要看着我,你要心里只有我,会永远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