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这是阿暖做的药膏,我七百文一瓶收的!您还要我说几次?”
吕识株脾气也上了来,语气越发不好。
“你放屁!姜医师若来谈生意,怎么会同你这个魂不吝的说?你还敢浑说!看我不打死你!”说吧,便是又一个藤条抽了上去。
“姑父!姑父息怒!表哥或许并非是故意的,那药膏能用也不一定啊?”
徐清风瞧着吕老这一鞭子打完了,即刻拿了个扇子帮着吕老扇风,挑衅地看了一眼下跪着的吕识株。
他本来还想着用些手段的,只是没想到姑父竟然如此犀利,回了家来就察觉到不对。看来也出不了什么大岔子。
不过,能看到吕识株挨一顿好打,也算是解了他心头这一口恶气。
“有用!有用个屁!这些年他被骗的还少吗?什么时候拿回来的东西是有用的了?他那脑子倒是有用!专用在骗人家银子上了!三天两头的就要被人找上门来!”
吕老越说越气,又一藤条打在吕识株身上。
吕识株拳头捏的紧,死死的瞪着徐青峰:“又是你这个狗东西在中间挑事儿!”
“放肆!怎么和你表弟说话呢?你但凡有你表弟一半让我省心,何至于此!”吕老道。
徐清风冷冷的勾唇,心说吕识株是没被打够,当下便是又添油加醋的道:“姑父,其实那些银子倒没什么,主要还是更担心表哥的清誉!我瞧表哥和那女子……”
说罢,像是说漏了嘴一般,顿时皱起了眉头来:“许是,我看错了也不一定。”
吕老通身都在发抖,眸子里头满是不可置信:“什么意思?这个孽障莫不是……还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徐清风却是跪了下来,一个劲儿的摇头:“姑父,我不能说!”
吕老气的藤条都扔了,颤抖着手指指着徐青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你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说来我听!我倒要看看这个孽障还能做出什么混账事儿了来!”
“爹!你傻了不成!你信他不信我!这狗东西嘴里没一句实话!”吕识株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老爹。
“你住口!清风!你说!”吕老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儿子,然后视线落在徐青峰身上。
徐清风眸子中的自得几乎要溢出来。不过,面对吕老的时候,他又是一副皱眉深思的样子,沉吟片刻才道:“姑父,当务之急还是探听一下那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吧
侄儿今日偶然撞见表哥他……他和那女子举止很是亲密
其实姑父,是我瞧错了也不一定。不过,听阿勇说那女子得了表哥的允许,不管在咱们同济医馆买什么药都只收八成银钱”
说完这话,他冷冷的勾唇,只等着吕老给吕识株一顿毒打。
只是等了好久,都不见吕老有动静,他回过头看来。
此时的吕老皱着眉头,面色古怪的道:“在同济医馆,买药只收八成银钱的,只有……姜医师?”
“清风,那女子可是身形略胖,皮肤甚白?”
徐清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吕老当下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看着吕少爷道:“”你那药膏……莫非真的是从姜医师那儿得来的?”
吕识珠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声不吭的生闷气。理也不理自己老爹。
阿勇面色带了几分一言难尽:“老爷,早前少爷就说了,那药膏是姜医师所制。
还有奴才之前拿给您的信件,是姜医师写的,已经给您呈上去了,您还给撕了。”
吕老后知后觉的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纸条:“还等什么!还不快捡起来!”
说罢,径直将身旁傻愣愣站着的徐清风推开,把他脚底的那一片纸屑捡起来。
徐清风懵了。
为什么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姑父难道不应该狠狠的打姓吕的一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