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择撇撇嘴看向别处。
管家试探性问:“要不,我们找个理由上门拜访一下?”
“找什么理由?我才不去,你们也不许去。”谢秋光不肯做这种事。
凌择和管家对视一眼。得,死鸭子嘴硬。看能强撑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上午。
时寄风按时到上官府。杨兰艺笑眯眯迎接,安排书房进行授课。
上官思桐被拽来一起学。
上官云舒自愿过来,想学习更多。
心玩野了的上官迟对上课十分抵触,一脸不情愿。
三姐弟见礼,坐成一排。
杨兰艺心情颇好:“有劳时公子,我去准备茶水。”
时寄风颔首,拱手拜送。
管着的人一走,上官思桐和上官迟装都懒得装。
一个趴桌上哈欠连连,一个把纸撕成条状再揉成小球丢人玩。
时寄风被小纸团砸了一下。
他并不生气,含笑道:“你们以前都读了什么书?”
上官思桐懒懒手撑下颌:“谁知道啊。好久没学,早忘记了。”
拿纸团丢二姐,打中后上官迟拍手叫好:“姐,你看我扔得多准。”
捡起纸团,上官思桐不服气砸回去:“无聊。你再打一下试试。”
上官云舒无奈:“抱歉,时先生。你先休息,大姐过来会收拾他们的。”
时寄风一笑:“无妨。你们写副字我看看吧。”
“是。”上官云舒提笔蘸墨,开始书写。
小厮赶忙换新纸,提醒自家主子:“少爷,随便写写吧。”
上官迟不情不愿接过毛笔,十分烦恼该写什么。
写字就写字呗。上官思桐握笔想了想,写差点说不定就不让上课了。
她狡黠一笑,开始动笔。
时寄风负手走过去看看,瞧见老二和老四写的字无奈摇头。
看到上官云舒的字,他欣赏点头。情况比想象更糟,任重道远啊。
另一边。无人的宅院。
上官海桐与四皇子见面。
谢启衡倒一杯茶递过去:“指挥使的人选,父皇还未决定。”
抿唇而笑,上官海桐喝一口茶:“与其说皇上还未决定,不如说需要个契机。”
“怎么说?”谢启衡轻扇热气闻茶香。
上官海桐放下茶杯端坐:“祝长吉刚被罚俸,他需要一点功绩。”
茶凉了一点,谢启衡倒掉重新斟满:“如今京城内外太平,他上哪讨功绩?”
“功绩不分大小。可以遇难而上,亦可人为。”上官海桐浅浅笑着。
谢启衡抬眸:“有点意思。具体说说。”
上官海桐垂眸:“比如城外村庄里的地痞流氓。骚扰百姓,民怨沸腾。祝长吉将其捉拿算不算功绩?有此由头,指挥使的位子自然手到擒来。当然,需要提前运作一番。”
造势,把事情夸大。
届时这份功绩才拿得出手。
谢启衡沉思,不由好笑:“听说前段时间令妹受了委屈。你该不会在为她出气?”
上官海桐端起茶杯,浅抿凉掉的茶:“殿下想多了。”
“是不是想多,你心里清楚。既然要嫁祸,罪名不如再加大一些。拐卖人口如何?”谢启衡邪邪一笑,“掳走一些公子贵女,引发骚动。再由祝长吉把犯人抓回来,名正言顺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