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大阵被破,不仅代表少林武僧失去了最大的底牌,也代表着叶一鸣的全力爆。
在众少林武僧惊惧的目光下,叶一鸣眼光一寒,剑光无情,不等他们从破阵的反应中回过神来,一抹无情冷光闪过,锐利的剑锋瞬间落在几个武僧身上。
嗤嗤嗤!
下一刻,一团如灵蛇般的青光闪过,两声惨叫将剩下的武僧从震惊中唤醒。
众人脸色一变,只见两个五十岁左右的武僧身体一软,好似破布一样倒在血泊之中,眉心处不知何时,多处一道刺眼的血痕。
四下哗然,诸僧脸色一变,澄心更是目眦欲裂,怎么都想不到,叶一鸣不仅破了罗汉阵,挑断了三名武僧的手筋,如今更辣手无情,没有丝毫犹豫的斩杀了两位少林武僧。
“郑克臧,你好狠的心,老衲跟你拼了!!!”
澄心怒火冲天,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意,几步之下,跃了过来,罗汉棍横扫而出,一身浑厚的内力毫无保留,裹挟千斤之力,疯狂砸向叶一鸣胸口要害,再不见半点儿出家人的模样。
“呵呵,就凭你?!!”
叶一鸣眼光一寒,心中冷笑,长剑一动,如雷霆乍现,一团团剑光如云雾一般没入了重重棍影之中。
澄心的攻势大开大合,一招一式都有开山裂石之威,但论内力威势,更在叶一鸣之上。
可惜,叶一鸣的剑法早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招式变化又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剑光迷蒙,缠绕在棍影之上,便如清风绕月,不论哪木棍如何呼啸,也奈何不得剑光分毫。
此时,其他武僧也反应过来,纷纷挥棒袭来。
然而,他们布下罗汉大阵时尚且无法伤到叶一鸣分毫,如今阵法告破,三人被废,两人被杀,一个个又处于情绪悲痛之下,根本挥不出一身实力。
只见叶一鸣脚下步伐闪烁,如游鱼一般,不断躲开道道棍影,手中长剑更是如长河滔滔,连绵不绝。
叮叮当当,剑锋与木棍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澄心与一众少林武僧却是越打越心惊。
一开始,凭借一腔怒火以及一身浑厚的功力,他们与叶一鸣还能斗个有来有回,可很快他们就现,叶一鸣虽然内力不足,但剑法精妙,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尤其是他剑光绵绵,从不与他们硬碰硬,而是利用剑锋与木棍碰撞的气机变化,牵引招式,消耗内力。
随着他们的招式被一点点摸清,来自剑锋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这时,叶一鸣手中的剑法陡然一变,几个少林武僧躲闪不及,噗噗几声闷响,立刻就有几处血花溅起,有的胸口被划破了一道口子,深可见骨,有的手腕鲜血直流,经脉被挑断,一时间失去了战力。
“不好,退,快退!!!”
直到这个时候,澄心才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公子哥儿一样的青年是个不能用常理去推断的存在。
再纠缠下去,别说拿下叶一鸣,只怕他们这群人都要死在这里。
死澄心不怕,但少林十八罗汉是少林的根基,培养起来极为不易,随便折损一个对于少林都是莫大的损失,要是全部折损在这里,只怕少林千年传承?
想到这里,澄心苍老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慌乱,“诸位师弟听令,立刻启程返回少林,将今日之事禀告方丈,立刻!!!”
手中罗汉棍挥舞的更加疯狂,好似旋风扫落叶一般挡下叶一鸣全部的剑光,整个人几乎不要命一般,猛扑上前。
多年同门,其他少林武僧如何不知澄心的想法,一个个顿时变了脸色。
几个年轻的点的更是两眼一红,满是愤慨的说道:“要走一起走,师兄不走,我们也不走。”
澄心大急,正要开口,但也正因如此,使得自己的棍法有了一丝破绽。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此时叶一鸣暴喝一声,如大鹏展翅般扑杀而至。
“走?今天谁都别想走!!!”
话音未落,便见他急催内力,浑身气势大涨,唰,剑光如雨,瞬息间杀出了几十剑,剑剑连绵,咔嚓咔嚓,一阵乱响。
噗噗,气流破碎,剑光似水,连绵不绝,瞬间从重重棍影之中穿插而过,每一剑都恰到好处,看似飘忽不定,剑光吞吐,实则招招都攻向对方要害。
“不好!”
澄心心中一惊,想不到叶一鸣强悍至此,如今破绽递到对方面前,已经无法避开。
刹那间,自剑锋之上传来的凌厉的杀机让人心胆俱寒,这一招简单无比,唯一亮点之处就是无比的迅,带着森严的杀机,有种绝杀的气势。
澄心心头骇然之下,连忙脚下后退,罗汉棍挥舞如风,全力以赴,试图挡下这一剑。
然而,他方才愤怒出手,本就使得是有攻无守,拼命搏杀的路子,从未给自己留下丝毫退路可言。
加上叶一鸣这一剑已经到了神而明之,存乎其人的地步,专指他棍法中的破绽之所在,如今一剑横空,根本容不得丝毫抵抗。
铿!!!
一声清脆的剑鸣,长剑刺破棍影,好似流星闪烁,瞬间穿过澄心的咽喉。
噗,鲜血喷涌,那根裹挟狂风的木棍无声的落地,澄心干瘦苍老的身体微微一晃,带着满眼的不甘,轰然倒下。
“师兄!!!”
众武僧悲痛欲绝,就连原本准备逃离此地的几人,眼见澄心惨死,一个个也理智全无,怒吼着冲杀上来。
叶一鸣不为所动,眼中杀机弥漫,身形如一缕青烟,开始在众人中游走,一道道青色的剑光如电,蜿蜒曲折,在虚空中穿梭不定。
嗤嗤之声不时响起,一个个身影血雾纷飞,一根根木棍滚落在地,一个个少林武僧怀揣不甘与愤怒,不断跌落在地,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
月上中天,当寂静再一次笼罩这片夜色之时,这片燃烧着火堆的空地上,零零总总已是横尸遍地,就连叶一鸣的衣角上,也不免沾染了几分干涸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