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给叶一鸣斟了杯酒,这才坐下。
叶一鸣接过酒杯,正待开口,忽听得马蹄声响,两乘马自北边官道上奔来。
两匹马来得好快,倏忽间到了酒店外,只听得一人道:“这里有酒店,喝两碗去!”却是川西口音。
众人循声看去,见两个汉子身穿青布长袍,将坐骑系在店前的大榕树下,走进店来,两人头上都缠了白布,一身青袍,似是斯文打扮,却光着两条腿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
“这打扮,文不文,武不武的,好生奇怪啊?”林平之有些稀奇的说道。
“怎么奇怪了?”叶一鸣问。
林平之听了,忙低声在叶一鸣耳边将两人的打扮说了一边。
叶一鸣闻言恍然,解释道:“这是川人打扮,相传三国时期诸葛武侯逝世,蜀汉悲痛,川人为其披麻戴孝,武侯遗爱甚深,是以千年之下,白布仍不去。”
“原来是这个缘故,先生也去过蜀地吗?”林平之恍然。
叶一鸣笑笑,他自然是去过的,不说他当初为寻四十二章经穿蜀入云贵之地,就说后来延平郡王府起兵一路攻入巴蜀之地,可见多了这种打扮。
想起从前,叶一鸣一时感慨万千,在不言语。
这时,便见那两个汉子咋咋唬唬的喊道:“拿酒来!拿酒来!格老子这鬼地方山真是多,硬是把老子马也累坏了。”
时人皆以家乡为傲,听二人这么说,林平之几人下意识眉头一皱,忍不住看向二人。
恰好,这时‘宛儿’低头走到两人桌前,低声问道:“要甚么酒?”声音虽低,却十分清脆动听。
那年轻汉子一怔,突然伸出右手,托向宛儿的下颏,笑道:“可惜,可惜!”宛儿吃了一惊,急忙退后。
另一名汉子笑道:“余兄弟,这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张脸蛋嘛,却是钉鞋踏烂泥,翻转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张大麻皮。”那姓余的哈哈大笑。
林平之闻言勃然大怒,正要火,一只手却轻轻落在他肩头,林平之就觉得肩头一沉,好似压了一座大山一样,整个人顿时动弹不得。
“先生?”林平之一脸惊讶,不由看向叶一鸣。
只见叶一鸣轻抿一口杯中酒水,淡淡道:“放心,那姑娘不是常人,只管看着就是。”
林平之眉头紧锁,将信将疑,一时只得按下火气。
另一边,那姓余的年轻汉子猥琐一笑:
“崔师兄这话就错了,小娘皮脸是差了点,但关了灯谁还看脸啊,你不喜欢,我倒是觉得小娘皮身材辣的很,够味!”
说着便伸手往‘宛儿’的手腕抓去。
林平之见状更是怒火中烧,若非叶一鸣的手好似大山一样压在他的身上,只怕此时已经一拳头砸在那姓余的年轻汉子脸上了。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姓余的年轻汉子即将抓住那少女的刹那,只见少女脸色一变,脚下微微一晃,避开了那汉子的一抓。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