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有没有用,他心知肚明。
心里一句“完了”不停循环,脑子则飞旋转想着新的找补方向。
路向明压着心头火,低声追问:“当时是谁到了西坪村进行慰问工作,这里面和周福盛又有什么关系。还不说?是想等我押你去军事法庭后再讲吗!”
“军、军事法庭?不至于去这个吧?”
听到军事法庭,黄喜良脸色猛地一白,眼珠子转了几圈后苦着脸,连连道歉。
“这事是我做得不对,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收了路向阳的好处,在八年前镇政府派人过来慰问时,带着人过去认门后含糊不清的说屋里的女孩子是路蔓蔓。
“但当时在屋里能被看到的只有路满满,路蔓蔓不知道被路向阳藏到了哪里我也没在意,指完我就借口离开了,其他还生了什么,我就真不知道了啊!”
路向明和刘爱国都知道黄喜良这话说得还是有所隐瞒,可即便如此,两个男人的心也依旧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因为一个随意一指,上门慰问的人就将人错认了八年,就只是这么简单?
路向明不相信!
捏紧了拳头,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问。
“你是以为路向阳一家逃了,将事情都推到他身上就万事大吉了?那我告诉你,我会回来是因为他人现在就在我手上,我回来就是专门找你们的。现在不说实话,是真想上法庭后再说了?!”
黄喜良脑子嗡的一声响。
之前路向阳一家连老娘的后世都来不及处理,被村族长一家逼得,草草将老娘的尸体埋了就跑了路。
后面村族长一家骂骂咧咧的回来,说路向阳被路满满的姘头给救走了,他还当路向阳彻底跑了,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呢。
怎么会是被路向明给抓了呢?!
那他现在……
“小李,将人押走,我们上军事法庭说!”
“是!”
“别别别!我说我说!我坦白,不用上军事法庭!”
黄喜良连忙推开小李过来抓他的手,连滚带爬的奔到路向明床前跪坐在地。
路向阳都已经被抓了,他现在再隐瞒又有什么用,不如来一个坦白从宽,从轻落呢!
“是周福盛!路向阳会想要自己女儿取代路蔓蔓都是周福盛搞出来的鬼!”
心里一横,黄喜良脸色煞白地扒着床边,将他隐瞒的事一股脑全说了。
“当年他说路向阳总拿着路将军你邮寄回来的津贴到处显摆自己有钱,问我想不想捞点喝酒钱,怂恿我给路向阳下套!
“他让我引着他去镇上的地下录像厅看国外大片,赌牌九,先将他身上的钱掏空,再在他玩得上头时,他去联合公安的朋友过来抓人,让路向阳交‘赎金’,这样我们就能大赚一笔。
“我心动了,配合周福盛勾着路向阳去看国外大片、赌钱,让他输光了身上所有钱后,还做局抓他,让他欠了我们一千块钱的‘赎金’,这个钱我拿了四百,周福盛拿走了六百。”
路向明咬牙质问:“所以,后面路向阳调换我女儿的身份,也是你们做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