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殿下一定会来救她出去的。
她就知道。
宝言哭声收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混着汗珠往下滚。沈沉听见她哭得凄惨,收了些动作,宝言却伸手抓住他,央求他继续。
沈沉微微垂手,左手勾起她下巴,将自己微凉的唇印在她眼睫上。吻去她的泪痕,抚|慰她的灵魂。
沈沉的唇从她眼睛沿着泪痕一路往下,停在她嘴角,而后含住她柔软的唇瓣。
交换津涎,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他又一次觉得自己疯了。
沈沉从来没想过他会这样甘之如饴地与一个女人交换津涎,甚至于,他吞咽了她的津涎。没有觉得恶心、脏,反而有种微妙的满足感。
他松开宝言的唇,看见了被自己吮|吸得肿的唇瓣,那双唇瓣变得愈娇嫩欲滴。
沈沉气息凌乱,掐着她的腰,强行换了个位置。宝言被吻得头晕目眩,分不清今夕何夕,残存的那点理智却还记着他的伤。
“殿下……”她伸手握住沈沉右手手腕,被沈沉反手抓住,变做十指相扣。
而后,残存的那点理智也没了。
平生最先听见了房间里传来的动静,他小脸一红,咳嗽了声,下去将侍卫们都赶了出去,不许他们听殿下墙角。
宝言混混沌沌醒来时,已是暮景曛然。她整个人仿佛被拆开重组,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劲,费力地睁开眼,缓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生了什么。
幔帐内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气味,被褥潮湿,肌肤黏腻,一切都昭示了过去的这个下午生了什么事。她后知后觉地羞臊起来,但随后更是记起了沈沉的伤,忙不迭坐起身,查看沈沉的胳膊。
“殿下……”
沈沉未着寸缕,被衾一掀开,便能瞧见他右手胳膊上缠着的一圈圈细布,已经被鲜血染红,显然是伤口裂开了。
宝言懊恼不已,又啪嗒啪嗒掉起眼泪来:“哎呀,都是我不好,殿下……我去叫太医。”
沈沉抓住她雪腕,眸光扫了扫:“你这样去找太医?”
宝言轰的一下脸绯红,赶紧披了件衣服,又伺候沈沉穿好衣服,简单将两个人都收拾得有个人样。而后她将被衾换下,更换了的,待做完这一切,才赶紧开门,唤碧月她们赶紧传太医过来。
太医很快便至。
纵然宝言做了些准备,可踏进房间门,便能知晓这房间里生了什么。太医见多识广,面不改色。但碧月与小桃二人对视一眼,皆是脸红。
碧月心细,将窗牖敞开换气。
沈沉坐在椅子上,将伤口给太医重包扎。这太医正是此前便一直替沈沉诊治的太医,此番也随行南下,因而知道沈沉与宝言必须圆房。
不过,还是劝了劝:“殿下年轻气盛,虽说伤口恢复得快,但到底还是该注意些。”
宝言站在一旁,听得再次红霞漫天。
好在太医也没多说,上完药后太医便走了。折腾了一下午,宝言又饿起来,便叫他们送了饭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