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回应。
诶?殿下不在么?可方才程世子和周大人刚见了殿下,殿下应当在吧。
是不是殿下在忙?宝言手停在半空,思忖着,要不她等会儿再来?
正犹豫不定时,听得门内传来一声:“进来。”
殿下果然是在忙吧。
宝言推门而入,见沈沉坐在桌案旁,面前还摆了些文书卷宗之类,似乎的确在忙。
沈沉头也没抬,视线始终落在面前的书页上:“寻孤何事?”
宝言见他忙碌,怕自己打扰他太多时间,便长话短说:“平南侯老夫人今日来,想邀请殿下与我一道参加老侯爷的寿辰,老侯爷的寿辰就在几日后,所以我想问问殿下,可不可以?”
沈沉听着宝言的话,嘴唇微垂。果真有事才想起来找他,这些日子,她无事时,寻程玉倒是挺积极的。
“孤要回京复命,不便在路上耽搁。”
这话便是拒绝的意思了,宝言当即露出失望的表情,手指搅在一起,脑袋也低下去,声音亦写满沮丧:“好的,那、那我让小桃去回绝老夫人。”
沈沉嗯了声,下逐客令:“还有别的事么?”
宝言抿了抿唇,想到方才听程玉说的话,又抬起头来:“有的。”
“说。”沈沉似乎有些不耐烦。
宝言有些支支吾吾,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就是……那个……殿下……”
沈沉抬眸,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神色,微蹙眉头。她要说什么?这么说不出口?总不能因为只剩几日便要与他结束,迫不及待要与他说,她想嫁给程玉吧?
想到此处,沈沉心中一堵。
他一点也不想听这种东西,索性打断她的欲言又止:“算了,你还是别说。孤现在有要事忙,改日再说吧。”
宝言听他赶客,哦了声,垂头丧气往门外走。沈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一声叹息。
视野里却又冒出个脑袋,从门框外做贼一般,话音轻而快:“就是……我听程世子说了,原来、原来是您救的我。这么重要的事,您怎么也不说一声啊。”
沈沉见她去而复返,说起这事,心中那点烦躁消去些许。但面上仍不显,只冷笑一声,反问宝言。
“孤也没想到,世上竟有你这样蠢的人,连谁救自己都分不清楚。”
不止分不清楚,还错认了这么久,白白给别人报恩了这么久。
宝言自知理亏,小声为自己辩解:“那……我当时就正好看见程世子,所以才这样认为呀。后来我说的时候,殿下就应该指出来,告诉我才是。”
“孤当时伤得厉害,便叫程玉去了。你倒好,你自己认错,便不能开口问问旁人么?”沈沉有些怨念。
宝言瘪着嘴,声音越小下去:“……忘了。”
“哼。”沈沉又道,“孤瞧你对程玉报恩报得挺开心的,这会儿现认错了人,甚是失望吧。”
宝言睁大眼睛,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怎么会,我可伤心可难过了。殿下为了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简直受宠若惊。不过殿下,我不是也伺候了您好今日么,也算是报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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