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燕淡漠一笑，“我说的不过是心中所想罢了。你问我为什么前后判若两人，我现在就告诉你。”
“去阎王殿前走一遭，让我明白了人微言轻、人心险恶的道理，我若还和从前一样胆小怕事、任人欺凌，那我还怎么保命？”
意味深长地说出这番话，南宫燕傲然地对上赫连城幽冷的眸子，丝毫没有畏惧。
她就是想让赫连城明白，她连命都差点没了，还怎么和从前一样！
赫连城面具下的脸微微泛红，紧握双手很不自在。这番话虽然没有直接点名指责他，但是句句都是控诉他的。
想想他对这女人所做的事，他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难得赫连城没有发怒，南宫燕抓住机会又道：“并非我心存攀附、冒名顶替，我其实也是被他们骗了，只不过……我人微言轻，没人相信罢了。”
虽然机会难得，可南宫燕并没有说太多，以她现在的处境，说多了也未必会有人相信，可能还会觉得她在狡辩。
赫连城是个聪明人，若有心想查，自然能查到，只是以皇后与南宫府的关系，就算他查到了，真的会追究吗？
所以她何必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正想到这，外面忽然响起太监的声音，“皇上有旨，宣南宫燕御书房问话！”
南宫燕心下一震，下意识看向赫连城，心道，皇上不会又想杖毙她吧！她该怎么办？
就在她暗中想着办法的时候，耳畔传来赫连城低沉的声音，“穿好衣服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声音竟不似先前那般冷漠，居然还带了一丝温度，南宫燕不由惊诧地望向那背影，很是意外。
“王妃，您终于苦尽甘来了，瞧王爷对您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呢。”
小蝶替她高兴，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欢快。
南宫燕漠然地笑了下，会吗？赫连城真的会改变对她的态度吗？那是不是说……赫连城已经相信了她的话？可男人的心思谁能猜得准呢？
终于穿好衣服，南宫燕看着小蝶感激道：“谢谢你。”
小蝶愣了下，很是难为情。原本服侍主子是奴婢应该做的，可王妃还这么客气。
来到外殿，南宫燕一眼就看到负手而立的赫连城。
“王爷有话尽管说吧。”
虽然心里忐忑，可南宫燕并没有表现出来。
赫连城缓缓转身，走到她面前，“稍后父皇问你，你只管据实回答便是。”
南宫燕有些惊讶，不过很快点了点头。
赫连城这么嘱咐她，难道是相信了她的话？如果是这样，她为自己申诉的胜算就又多了几分。
目光掠过赫连城的脸，南宫燕收敛心神，朝外面走去。
身后，赫连城大步跨过来与她并肩而行。
即将进入御书房的时候，南宫燕的手忽然被握住了。
她惊疑地看向赫连城，却见赫连城依然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好像握得压根不是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