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然双手交叠在桌面，望着陈珂。
陈珂看向屋外的暴雨，用吸管搅拌乌龙茶里的冰块。
云层间，隐约有雷鸣。
“陈医生？”顾然窥视她秀美的脸。
陈珂含住吸管，一边喝，一边看着他。
“我这个话题是不是太冒昧了？”顾然试着问，“但请你放心，就像咱们刚认识那会儿一样，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有冒犯你的地方，对不起。”
陈珂放下乌龙茶。
她也双手交叠在桌面上，望着顾然说：“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听说？”顾然不解。
陈珂正想开口，忽然店里另一桌的声音飘过来。
“听说什么？”顾然没变，装作没听见。
“没感觉。”陈珂喝乌龙茶。
陈珂笑了：“顾然，虽然我个人有一些身心障碍，但也清楚，只要是正经人，只要不喜欢对方，接吻不会有感觉。”
“不讨厌啊。”
顾然继续道：“他女朋友不抗拒，但脸色没有变化，身体也没有扭动之类，总之，从外表上来看，接吻前后没有分别。”
陈珂眼睛看着虚处，思考了两秒，又回过神望着顾然。
“你的意思是——”顾然凑近一些，“如果接吻有感觉，证明女性是喜欢男方的？”
“哦~”陈珂笑着点点头。
“是这样的，”顾然双手再次交叠在桌上，“他呢，有一位女朋友，在做那种事的时候，他女朋友没有任何反应。”
“真的。”
“既然是男女朋友，真的没反应，还是假的没反应，应该很清楚，”她说，“如果没反应，进进去的时候应该清楚。”
陈珂坐直身体，交叠在桌面的双手，一只手重新扶着杯子，另一只手拿着吸管一戳一戳的。
“或许是她不喜欢你朋友？”陈珂试着问。
陈珂看他，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下。
“嗯嗯，你说，我信伱呢。”
顾然又沉吟了，还是没明白，继续问：“真的没感觉，还是装作没感觉？”
“哦。”陈珂点点头，然后喝乌龙茶，脸有点烧。
含着吸管的陈珂点头。
陈珂大概清楚了，了解情况的苏晴她们也没说，那顾然为什么会问这個问题呢？
顾然喝抹茶星冰乐。
“如果是正经女孩，至少不讨厌。”
她抬起头，中指将秀勾在耳后，说：“看来你没有听说我的情况。”
陈珂点头。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我就是你说的那种人。”陈珂声音更低了。
“哦。”顾然点点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继续喝星冰乐。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她好奇地直接问出口。
“没有！”顾然坐直身体，“我能和谁接吻？”
顾然连连摆手。
“当然！”顾然立马应道，“庄静老师怎么可能泄露客户的！”
并非他渣男，敢做不敢当，而是苏晴警告他，不准他对任何人说接吻的事。
“。真的是我朋友！”顾然强调。
“。哦。”
“没、没到那一步！”他说。
“我还以为那两个人在相亲呢，现在看又不太像，上次我和一个男的相亲，也是在星巴克，对方紧张得把杯子上的标签都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