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一懵,问道:“我什么亲戚?”
“老板嘛。”老板朝冥店里忙活着套防尘罩的孟珩一努嘴,“不是你家亲戚你天天往这儿跑?”
沉默几秒后,谢泽放松一笑,“。。。他啊!”
他想回头看看店里的人,一回头才发现孟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了,两人对视,皆轻轻一笑。
“他是这条街的另一个房东。”烟掐灭,谢泽笑着拍了拍老板的肩,“我敢不上心吗?”
脑袋转不过个儿的老板还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两个人已经锁好门跟他说拜拜了。
车里,谢泽边打方向盘边挑眉问道:“怎么样孟房东吗,我这回答您还满意吗?”
“一般般吧。”孟珩“哼”一声,不理会他的卖乖。
“接下来去哪儿?孟房东。”
孟珩不是个爱出门的人,平常有空就在家里画画,现在让他说个地方简直要难为死他。
谢泽想了想,说:“要不去郊区赛车场吧。”
自从出事之后他再也没摸过摩托,真按照病中跟孟珩保证的那样,连他那辆哈雷在哪儿都没问过。
孟珩现在对于“赛车”两个字已经能产生应激反应了,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不行,你以后都别想这事儿了!”
谢泽连忙道:“不去跑赛道!就…就去看看嘛。”
“看看?”孟珩不解皱眉,“你在郊区玩儿这么多年还没看够?那儿有什么可看的?”
谢·小纯情·泽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去、去订间房呗,就之前我喝醉后你亲我的那间…”
孟珩先是一怔,然后哭笑不得地点头同意。
他想起当时在那间酒店,早上醒来后谢泽的反应,那时估计他自己都没想到,没过多久他就会主动提出“故地重游”。
“还有上次那个调酒师,他不是你的老相好吧?”谢泽阴阳怪气道。
孟珩给他一下子,骂道:“你出门能不能别跟疯狗似的,看见谁都想咬!”
这一下打得谢泽偃旗息鼓,拉着个脸半天不出声。
孟珩看向窗外飞速向后跑的树,说:“那个调酒师是叶河的人,你少搭理他。”
“哦。”谢泽又问,“你跟那个叫叶河的傻逼是什么关系?我感觉他那天都要被你迷晕了。”
“他都当爹了。”孟珩瞧他一眼,无语道。
“当爹怎么了?”谢泽不依不饶道,“你看他上次那个不值钱的样子,恨不得跪下来求你看他一眼。”
他这话倒是提醒孟珩了,当爹怎么了?他哥倒是当爹了,还不是被康先生孔雀开屏似的追着。
上次从医院回来后他就没再问这事儿,也不知道他哥后来摆脱掉那个杀神了没有,他想问问,拿出手机又想起孟乾现在忙着,只好作罢。
郊区赛车场还是一如从前,极限运动就是这样,每时每刻都有人因为一次事故而终身退出,也每时每刻都有人因为一张图片而选择加入,新老更迭,人会离开,但圈子永远存在。
他们绕过赛道,在酒店前台开房。
好在天刚擦黑,人还来得不多,他们指定的房间还空着。
两个人前脚上楼,后脚叶河就知道了。
这里的投资叶河占了很大一部分酒吧是他的,酒店是他的,就连五百米外的成人用品店都是他的。
孟珩大白天的专程过来带人开房,这事儿倒是新鲜,他问道:“什么样的人?”
前台小姑娘想了想,隔着电话回答:“个儿很高,长挺帅的,衣品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