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灵渊出了偏殿的时候已是丑时,宫内的太监和嬷嬷们规规矩矩地在院中等着伺候。
他转了转手指上的扳指,似乎还残留着小宫奴身上的石榴花香,陈海备好了炭火盆,正要命太监送进去。
毕灵渊拦住,随手一指那几个嬷嬷:“叫她们进去,炭火衣食热水每日都要准备好,仔细伺候着。”
嬷嬷们忙躬身应下,赶忙就进了偏殿,生怕皇上一时兴起叫她们去扫雪。
毕灵渊缓缓舒了一口气,正要走,又想起避子汤的事情来,于是唤过吴用:“去乾清宫让文墨备好避子汤。”
“是。”吴用应着,就要给皇上撑伞。
可毕灵渊却动也不动地站着,他想起小宫奴哭着说怕苦的委屈样,明明受了这么多苦还甘之如饴,怎么就独独怕苦了呢?
吴用见皇上不走,又小心唤了一声。
毕灵渊看着偏殿内嬷嬷们忙进忙出,烧热水沐浴更衣,又看看漆黑的夜空,突然就转身回了偏殿。
吴用目瞪口呆地看着皇上将门关上,寻思半天,只得自己撑起伞往乾清宫找文墨姑娘去了。
晗蕊不习惯不亲近的人贴身伺候,便让嬷嬷们都去烧水了,毕灵渊折返回殿内时,她正坐在床边,垂,纤细玲珑的手指翻开腿间红肿的嫩肉,将手指上的软膏送了进去。
她咬着唇,难耐地哼了两声。
原来肿成这个样子?
毕灵渊不再轻手轻脚,假意咳了两声,晗蕊抬头,见皇上还未离去,忙要起身行礼,可一起身,双腿和腰肢就酸软的很,差点摔倒。
“笨手笨脚!”
毕灵渊口中埋怨着,握紧了差点要伸出去的手,走到床边坐下,又一把将她拽到腿上。
就着烛火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宽大的睡袍下,如玉的肌肤上星星点点的印子,毕灵渊随手取过一旁的小瓷罐,凑到鼻前嗅了嗅,浓郁的药味里掺着清甜的石榴花香,闻起来没那么难受。
“这是什么?”
“小奴自己调制的消肿膏……”晗蕊低声讷讷,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么喜欢石榴花?”
就连那吃人的小穴里也故意抹了石榴花香膏,龙根在里面肆意驰骋,那化了的香膏就随着淫水一道流了出来,香极,艳极。
说起石榴花,晗蕊似乎是有了些兴致,微微抬起眼,笑道:“上一年院里开了不少石榴花,小奴攒起来晒干磨粉,那石榴花红艳艳的,落在土里碾成泥怪可惜的……”
石榴花的意思是富贵满堂,多子多福。
可她什么也没有。
毕灵渊垂下眼,殿里有火盆,他还是觉着有些冷,不由将怀中的小宫奴抱得更紧了些:“石榴花不好,你换个别的喜欢。”
晗蕊笑起来会有个浅浅的梨涡,好似盛了蜜一般,她笑吟吟地说道:“富贵满堂,多子多福,石榴花怎么的就不好了?”
这个小丫头似乎能一眼看穿他的心事一般,毕灵渊也不藏着掖着,他能给这个小宫奴的,只有护她周全衣食无忧。
“富贵没有,多子也没有,连这石榴花都笑你!”
她知道她什么都没有,可人活着不就是因为有个盼头么。
晗蕊也不急也不气,皇上和她不一样,他什么都有,自然不懂。 乾清宫内,文墨依旧未歇下,虽然今日不到她轮值守夜,她早早熬好了避子汤,守着更漏,脊背坐得挺直。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冻成一块冰的时候,吴用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文墨急忙起身,却不见皇上的影子。
“文墨姑娘?”吴用跑上前,吃了一惊,“今夜不是您守夜啊!”
文墨轻轻一笑,去耳房的炉子上取下了煨着的药罐,头也不回地对吴用说道:“我夜里睡得浅,皇上如今在兴头上,哪能轻易放过那个小丫头。”
吴用连连点头:“还是文墨姑娘您懂皇上。”
文墨冷冷地勾起嘴角,取过食盒,将避子汤放进去,转身递给吴用。
吴用接过,却不急着走,挠挠后脑勺,嘿嘿笑道:“文墨姑娘,有有糖么?”
“皇上不心疼,反倒你心疼了?”
“哎哟,”吴用啧啧道,“哪轮得到咱做奴才的心疼,皇上哄着呢,说给她吃石榴糖。”
文墨浑身一冷,怕叫吴用看出什么,忙转身去取了一些零嘴甜食过来,一道塞给吴用,干巴巴地笑着:“快去吧,可别委屈了那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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