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她还是谢行舟的未婚妻。
江祚了然,表情讳莫如深。
“没看到,谢小叔极少跟我们小辈玩。兴许在包房。你去找找吧。”
“谢谢。”她点着头,心不在焉地在场子里转悠了起来,不带目的,自然不会引来旁人注意。
扫视了一周,果真瞧见的都不是熟人。
只是在角落里还是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贺白宴……
自从贺家走下坡路,圈内对贺家兄妹不如往昔热络。
看着贺白宴一人坐在角落里饮酒,沈听宛下意识避开了他如猎人盯上猎物一般的眼神。
想避开,某人却放下酒杯直接走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去找谢谨殊?”饱含怨愤的眼睛就这么盯着她。
沈听宛毫不客气撇开了他的手,丝毫不否认,“嗯。还有事吗?”
“这里到处都是谢行舟的人,你这么明目张胆去找他,不怕谢行舟……”
“贺总。您还不明白吗?贺家今时今日的结果,都是因为你招惹了我。你既然知道谢行舟不是善类,那就该离我远一点。最好连话都不要跟我说。”
事已至此,她不想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贺白宴自贱自嘲,“是我不够了解你,还是你从始至终都是这样的人?”
闻言,白皙清透的脸颊也不免泛起一抹羞恼的红。
须臾,只是轻声说,“是您庸人自扰。与我无关。还有……贺总既然这么闲,不如去找一找自己的未婚妻。”
话落,一转身正好对上了那双狭起的桃花眼。
昏黄的灯影下,男人一身米蓝色满绣金色鸢尾花的衬衫搭配黑色的西裤。
似妖似魅。
就这么靠着装饰柱慢条斯理地抽着烟。
青雾蔼蔼,每一次猝不及防的出现,总会让人控制不住心跳加速。
“还不快过来。”随着男人轻曼的话语落下。
沈听宛迈开脚步,奋不顾身朝他飞奔而去。
顾不上腿侧的伤痛,顾不上贺白宴暗存的嫉妒。
顾不上,他们之间悬殊的身份。
直至站在男人面前。
夹烟的手下意识伸到了她的发髻旁,顺势拨弄了一下青玉簪子,“就这么想我?头发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