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不乏推行旧制的人，但必定也有贤臣更希望推行贤能的君主。
再加之方才顾淮凌承认了他可能有密旨，坐上九五之尊位置的也会是他。
所以怕是先皇当时也已经有了异储的心思。
甚至可能原本就是，要让顾淮凌登基为帝。
这么一看，顾玄祁被刺杀这件事就非常有意思了。
因此陆时言不免深看了顾淮凌一眼。
顾淮凌：“……”
残废王爷座上请（16）
顾淮凌似乎知道了陆时言眼神里的意思。
当即摇了摇头，“不是他。”
“当时父皇就查出来了，是平日与我们交好的另一个皇子。”
陆时言却不这么认为。
“你就这么信任他吗？”
“万一这里面真有他的手笔，只是你们查不到什么踪迹呢。”
顾淮凌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只是垂眸看着陆时言，久久没有说话。
陆时言抬头：“？”
“言言，你好像很不相信人？”
陆时言却是笑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移话题，顾淮凌你也没那么相信顾玄祁。”
顾淮凌：“……”
陆时言抬手，微凉的指尖滑过顾淮凌的下巴，来回滑动着。
“阿凌我们猜猜，你那个父皇是不是也没相信顾玄祁？”
顾淮凌一把握住了陆时言乱作的手。
但听着陆时言的话，他的心里却没那么平静了。
一如初见陆时言时。
那时，他便已双腿残废了。
“所以更加坚定了你父皇想要废储的心思，但你父皇一定知道顾玄祁若是知道，怕是不知道会对当时已经残废，但依旧掩盖不住君主之气的你做什么手脚。”
“一定只是暗中下了密旨。”
“而这密旨一定也是交给了，你父皇最信任的公公之内的。”
顾淮凌：“……”
“但估计这密旨还来不及到你手里，估计你父皇就驾崩了。”
顾淮凌听着陆时言一字一句，愣愣地看着他，震撼已经从心里溢出至眼底了。
显然陆时言说的字字句句都说中了。
陆时言说到这里，话头还没有止住。
只是抬头看着顾淮凌，“所以，你父皇是不是还暗中给你留了一支足够抗衡顾玄祁的军队？”
顾淮凌：“……”
“言言，你如果去街头摆摊算命，日后也能成为国师的。”
顾淮凌眼里流露着的尽是欣赏与欢喜。
不是第一次，而是又一次。
陆时言挑眉，“未来国师和未来新帝茍合的话，会不会被认为我这个国师，祸国殃民？”
顾淮凌先是愣住，一下子又蹿红了脸色。
他甚至没有反驳陆时言大逆不道的称呼，好似只听到了“茍合”两个字。
“言言！”
陆时言叹气，“阿凌，动不动就脸红的话，以后怎么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