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下午承乾宮都熱鬧的很,等她們結束各回各家時都帶了一身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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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壽宮
鈕祜祿嫻婉坐在榻上手裡捧著詩書,注意力卻在一旁說的宮女身上。
宮女:「宜嬪。。榮嬪都在呢,還有太子他們奴才離承乾宮門沒多遠都能聽到她們玩樂的聲音。」
「知道了,你下去吧。」
鈕祜祿嫻婉聽到這就已經不想聽了,她心裡竟生出了一絲嚮往,趕緊開口讓講話的小宮女下去。
可這會手上這往日愛看的詩書她卻再也看不進去了,腦子裡總是情不自禁的在猜想皇貴妃她們玩樂的場景是什麼樣的。
她心煩意亂的將書往茶几上一扔,端起茶盞喝了口清茶才好點。
「你說皇貴妃為什麼會和她們玩在一起?」她突然對著自己的貼身宮女問道,眼裡滿是不解。
一個皇貴妃和一群嬪位怎麼能說到一起呢,而且大家不都是競爭對手嗎,怎麼還這麼放心帶著自己的孩子去別人的宮殿,和入宮前家裡人說的一點都不一樣。
宮女皺著臉想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鈕祜祿嫻婉一時失笑,將茶几上的書重拿在手中道:「罷了,我都看不清你又怎麼能看清呢。」
聞言,宮女也沒不好意思反而笑道:「那是自然,主子您這麼聰明的人都不知道,奴才這種蠢笨的更不可能知曉了。」
鈕祜祿嫻婉不再言語垂著頭像似在認真看書,宮女也立馬收聲害怕打擾了她便去了外間候著。
等她一走鈕祜祿嫻婉便放下手中的書,望著窗外眼裡滿是悵然。
她不知道皇貴妃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她摸清了一點,那就是皇上心裡並不像家裡人想的那般看重阿姐,也不會喜歡被她們培養成第二個阿姐的自己。
她將手裡的詩書合上失落地喃喃道:「你們的美夢怕是不成了,我又該怎麼辦呢。」
芷菡洗了個澡出來發現小球拍們阿哥們都帶走了,一樣要送人的大球拍卻還落在那。
「和卓、宜嬪、惠嬪、都給他們送去吧。」芷菡點著球拍說道,她估計她們是不好意思,這也是她的問題忘了說就是給她們準備的了。
這玩意也不是比較特別的,需要端水給各個宮室都送去,要是想要內務府那裡肯定有,去內務府拿唄。
夏椿看著托盤裡的幾副球拍,一臉的欲言又止,芷菡看了看球拍,沒什麼問題啊,「你怎麼這眼神,是這球拍有什麼問題麼?」
夏椿沒說話,倒是一旁從她點完人名就一直憋著的春柳不解道:「娘娘,你是不是忘了一個人?」
芷菡想了想,和她關係好的都有份啊,就連太子那個小不點她都送了:「沒有啊,不都送了,還能誰?」
說罷,腦子裡立馬又冒出來了一張臉,芷菡冷哼了一聲:「人家可不稀罕我這個,咱們幹嘛要去討人嫌。好了快去送吧,別想東想西的了。」
一想到玄燁這些日子避而不見的操作,芷菡就生氣,還給他送呢想的美。
話音剛落就外頭傳來聲音:「誰不稀罕你的東西?又討誰的嫌了?」
聽這熟悉的聲音,春柳她們忙嚇的趕緊行禮後悄聲的退了出去。
和站在門外的魏珠尬笑兩聲後,便站在另一旁守著了。
房間內,芷菡生硬給他行了個禮便轉過身立在一旁不說話。
玄燁摸了摸鼻子,目光落在放在桌子上的球拍上,隨手拿起在手裡晃了晃笑道:「你這下午就是和保成玩了一下午的這個?保成和胤禛回去了都捨不得放下,還吵著要接著玩呢。」
芷菡卻不接他的茬扭過頭來瞅了他一眼,雖見他一隻手一直背在身後也沒多想,只以為他在耍帥,便怪腔怪調的:「真是稀客,我還以為在這承乾宮內是在看不到表哥你呢。」
玄燁喉嚨一噎,神色莫名尷尬又訕訕說道:「這些日子實在是有些忙。。。。」剛開口就見芷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突然來時路上想好的那些說辭怎麼都說不出了。
他頓了頓伸出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露出了手上的明黃色的聖旨,在芷菡驚訝的眼神中慢慢放到她手中。
原來不是在耍帥啊。。。真是不好意思哈。
「這是?」不會是她想的那個吧,芷菡現在有點混亂,前面不是還躲著她嗎怎麼突然就。。。。
像是知道芷菡在想什麼,玄燁臉色有些發窘的走到榻上坐下說道:「這些日子我時常在御書房看著這道旨意猶豫不定的想著要不要將它拿出來,這是在你第一次直白的說出想做我妻子後得第二天我在御書房寫下的旨意。」
聞言,芷菡將手中聖旨打開,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是一道封后的旨意而人選那裡赫然寫著她的名字,只獨沒寫上時間。
她猛地抬頭睫毛顫抖,想說什麼又聽玄燁話鋒一轉提起先前兩位皇后道:「剛登基那些年宮中子嗣接連早夭,沒多久赫舍里氏難產而死,後來又立了鈕祜祿氏為後,結果沒到一年她也。。。。。這之後民間關於朕命硬克妻的言論層出不窮,有時朕在想會不會他們說的是真的,朕平生什麼不怕,唯獨這件事上卻不敢去賭。」
芷菡放下聖旨默默坐到他得身側,手輕輕搭在他的手臂有些慚愧:「表哥我不怕的,什麼克妻不過是無知之論。我竟不知原來你一直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