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低沉暗哑,压抑着不为人知的幽沉情绪。
江声挑眉看着朝晏,要笑不笑道:“朝总,你的局结束了,我的局想要什么时候结束,你说了不算,只有我自己说了才算。”
他靠近男人,在对方耳畔压低声音幽幽开腔。
“你也可以用金主的名义带走我,毕竟你在我身上花了一千一百万,为了钱,我可以听你的话,朝总。”
最后的那声称呼,简直就像是什么东西刺进了朝晏的胸口。
他沉默几秒,放开了江声的手腕。
青年有些意外,心想朝晏今天还挺听话的。
下一秒,就见那只修长如玉的手落在朝晏自己身上,落在了西装的纽扣上。
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我帮你脱。”
四个字,仿佛地震一样,震裂了江声脸上喜怒不形于色的散漫,下一秒便是五内俱焚的热烈激荡。
江声必须得承认,他无法不承认。
这四个字,比两个字的喜欢,一个字的爱,都要来得惊心动魄。
周围的富豪们猝不及防听到这样一句,也愣住了,脸上露出愕然的神色。
随后,他们的视线落在江声脸上,眼神变了些许。
江声自己可以脱衣服,他不在乎这个,平时在学校锻炼,也就是背心短裤。
但是朝晏,他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
妈的,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江声立即按住朝晏的手,凶狠十足地瞪着他:“你敢脱试试?”
朝晏沉默地看着他,目光静深幽邃,像是暖风轻拂的夜空,清清冷冷,摄人心魂般的绮丽。
“跟我回去。”
江声事情都还没办完,回什么回啊。
他有些烦躁地皱眉:“再给我十分钟,我就下桌,这样行不行?”
青年都退了一步,朝晏自然也得退一步。
“好,十分钟,但是……”
男人看一眼青年身上的运动裤。
江声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暗暗在心里咒骂一句,才有些不自在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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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时训练,里面习惯穿一件衣服。”
说着他脱下运动裤,里面是一件到膝盖的裤子。
沐尧因为朝晏刚才那妥协又爱护的四个字,气得肝都疼了。
现在看到江声身上那件宽松的五分裤,差点没气到吐血。
江声再次拿起桌上的那副牌,快速洗牌发牌。
这一次,阮书的牌最大,沐尧的牌最小。
沐尧还在气头上,输了牌,脸色铁青地僵在原地。
江声双手撑在牌桌上,肩臂的肌肉微微绷紧,语调端得玩味。
“沐先生,怎么不脱了?我连裤子都脱了,你这还是上衣,就这么输不起吗?”
轻飘飘的,青年就把之前的话还给了沐尧,突出的就是一个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