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玲也是唏嘘不已,老黄绝对纯爷们,明明能躲进领馆,人家就不进,宁愿束手就擒,搁在古代,这就是豪侠义士,不,放在现在依然是!
张湘渝就没想那么多,将所有人带离现场,娜塔莎他是带不走了,只能等外事警察协调后作个笔录。
易冷向冰翟玲三人被分别关押,连夜预审,三人本来就是受害者,将所知道的全部情况据实已告,倒也不出警方的预料,这就是一桩典型的豪门恩怨,只是掺杂进来一条过江猛龙,把整出大戏给搅乱了。
向冰和翟玲很快就洗清了嫌疑,恢复了自由,而易冷却扔在扣留中,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他在救人过程中打伤了很多人,其中多人鉴定为轻微伤,这已经够刑拘的了,但是话说回来,人家是在阻止犯罪,这也要刑未免过分。
第二点才是重要的,黄皮虎这个名字太崭新,没有任何可查的履历。
除了相关案情,易冷对自己的身世只字不提,谁也撬不开他的嘴,48小时之后,省厅打招呼让刑侦把人放了,到底咋回事谁也不知道,但猜也猜得出来,这个黄皮虎是隐蔽战线上的战友。
易冷出来时,看到上官谨靠在一辆长丰猎豹车上等着自己,上车系安全带,东张西望开口道:“这车和你不搭。”
“这是学院的公车,也是军车。”上官谨说,“我是军人,怎么不搭。”
易冷说:“你现在什么军衔?”
上官谨说:“上校正团,怎么了?”
易冷说:“啧啧,我出生入死才混到中校,见你应该先敬礼的。”
上官谨说:“我博士学历,在地方上是正处级,上校怎么了,不高不低正合适,你这个人啊,一点良心都没有,亏老师把你当儿子看待,出来之后一句问候感谢都没有,渣男!”
易冷正色道:“感谢老师搭救之恩,不过要论关系,还是你和老师更近,你都跟老师姓了,我记得你以前姓王来着。”
上官谨说:“别贫嘴,老师能托关系把你捞出来,主要还是你自己表现的好,如果昨晚你进了领馆,那谁也救不了你。”
易冷说:“大是大非,我懂,案子怎么说,有消息么?”
上官谨说:“司法上的事情,谁也不能干预。”
易冷说:“我懂。”
打开手机,无数信息和未接电话,有武玉梅打的,暖暖的,还有向冰和翟玲打的,易冷一一回复。
上官谨一脚刹车停下:“你自己打车吧,赶紧去找你的红颜知己去。”
易冷说:“你说哪个红颜?”
上官谨说:“翟玲为了给你打官司,把北京的著名大律师都请来了。”
……
当年王心诚和翟玲组成夫妻档在房地产市场上搏杀进取的时候,被业界称之为“心诚则(翟)灵(玲)”组合,那是何等的夫唱妇随,琴瑟和谐,谁也没料到能闹到今天这一步,对簿公堂,刀兵相向。
翟玲出来之后就立刻组织律师团,高价聘请全国最好的刑辩律师帮老黄辩护,同时搜集王心诚的证据争取把他送进去。
向冰也不用回广告公司上班了,被翟玲聘请为专门打官司的特别助理。
打官司指挥部设在翟玲的一处闲置物业,人来人往,煞有介事,翟玲心大置业的重要股东也争取过来,在打官司的同时要动一场董事会内的政变,把王心诚赶下台。
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易冷从车上下来,两天没刮的胡茬子唏嘘,更添几分硬汉风采,翟玲在二楼正开会呢,不经意间瞥见人来了,急忙飞奔下楼,不顾众目睽睽,直接扑进易冷怀中。
这下把易冷给整不会了,手不知道往哪里搁才好,瞬间回过味来,像哄孩子一样拍着翟玲的后背说:“玲姐,克制一下。”
翟玲抹着眼泪说:“人家担心你嘛。”
易冷浑身毛孔都在收缩,大姐动感情了真可怕,但人家也是一片真心赤诚啊。
上楼开会,翟玲向律师团介绍了当事人老黄,这案子基本搞定了,翟玲花了大价钱安抚那些被易冷打伤的人,医药费误工费给的够够的,条件是达成和解。
被打伤的只有两类人,一类是心大置业的保安,翟玲有的是办法搞定他们,第二类是江湖人士,这些人最上道,钱给够都好说。
易冷没事了,王心诚的案子却陷入僵局,因为证据不足,不管是音频还是人证,都无法有力的证明王心诚对娜塔莎实施了猥亵,更别说qj。
现在的情况是,每个人都知道王心诚干了什么龌龊事,但就是没证据抓他。
俗话说见蛇不打三分罪,打蛇不死七分罪,和王心诚撕开脸了,就得往死里整,整不死他,就会被他整死。
……
王心诚的日子也不好过,他被警方叫去配合调查,关了一夜,因为他有心脏病,还有各种头衔护身,所以暂时脱身,但危机已经降临,他和心大置业都面临一场暴风骤雨。
网上出现了大量帖子揭露王心诚的龌龊事儿,连音频也被贴了上去,一时间心大置业的股价狂跌,老王的资产迅缩水。
心大置业出了公告,宣布将起诉网络谣言制造者,王心诚也在公司官方微博上言,说自己问心无愧什么违法的事情都没做,如果做了,自己会去监狱。
除了给舆论浇水灭火,老王也进行了一系列操作,先将翟玲和大儿子王立德停职,计划召开董事会执行家法。
老王很痛心,所谓众叛亲离莫过于此,老婆和长子都叛变了,好在他还有忠心耿耿的助理,还有一个领养的小儿子。
这个小儿子来历传奇,是老王去绥芬河出差的时候捡到的一个混血婴儿,还是个男孩,见他可怜就带回来了,上了户口,取了名字叫王立信。
其实这孩子是提前一年老王在乌克兰代孕生的娃,亲生的三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