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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就连地上爬行的冯德莱恩都傻了,同时也暗暗庆幸,至少是不用被人像杀一条狗那样当场击毙了。
随着易冷的话音刚落,一架无人机从天而降,不但有摄像镜头,还有扬声器可以出声音,而且就是雅各布的声音。
“可以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么?”雅各布饶有兴致,这一出大型恶作剧似乎很让他满意。
“说真的,很精彩,差一点就骗过了我,但你还是太仁慈了,或许是怕真的出人命,这六个德国兵的枪里装的不是真子弹。”易冷娓娓道来,“第一次开枪,是冲锋枪连射,而且打在地上有反应,,我们知道普通的缩头空包弹火药气体不能打连,枪口又没有强制助退器,说明装的是全形空包弹,这一点在他们枪毙我的时候得到验证。”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在夺枪的时候这儿中了一弹,没事儿,等我打晕他检查了弹匣,全是压缩纸填充的弹头,没有真正的杀伤力,我就知道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闹剧。”
“但你还是配合我演完了这出戏。”雅各布说。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需要一个解释!”弗雷德里克咆道,他非常懊丧,刚刚他朝一位美国众议员的后脑勺开枪来着,虽然没打死,也结下了血海深仇,这事儿必须要一个说法才行。
“现在不该你说话,弗雷德里克先生。”雅各布说道,“我很想听听易冷先生讲讲心得体会,相当于影评吧。”
“那我就胡乱揣摩一下你的意图。”易冷说,“这是一场和二战,犹太人与德国人的恩怨情仇有关的故事,雅各布先生应该是犹太人后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而冯德莱恩先生的父亲,则是杀害过雅各布家人的冯德莱恩旗队长,至于弗雷德里克先生,大约和雅各布也有点过节,我没有做过深入调查不好妄加揣测,至于其他人,都是被迫参与的群众演员而已。”
“那赛义德呢?”郑佳图问道,“到底死没死?可别让叶总吃官司。”
叶向晖赶紧撇清:“和我没关系,我那是打肿脸充胖子冒充杀人犯给自己贴金呢。”
这意思是人是您郑佳图杀的,可别往我这里栽赃。
凌晨时分两人还争夺杀人犯的美誉呢,现在则拼死谦让。
“赛义德应该没死透,抬出去就被雅各布的人救走了。”易冷说,“背后一刀,凶险至极,但是没拔出刀来,血就没往外流,只要没伤到心脏,就有挽救的机会,两位别争,我想雅各布先生一定会给个说法的,毕竟这是他搞出来的事情。”
后脑勺近距离吃了一枚压缩纸张空包弹的冯德莱恩并不好受,就算是空包弹,这么近挨上一也是皮开肉绽,他嚷嚷道我需要医疗,我是美国众议员,你们这样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只靴子踩在他背上,易冷竖起手指:“嘘,我在说话,你别插嘴。”
“赛义德也是我安排进来的,他曾经对一个可怜的女孩犯下罪恶,这一刀是他应该受到的惩罚。”雅各布冷冷说道,“你继续讲。”
“不可否认,雅各布先生对冯德莱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研究的非常透彻,我们都知道冯德莱恩是一个政客,肮脏的政客,还是纳粹军官的后裔,从小接受的教育可想而知,当他面临二战末期这样一个历史环境时,又偏偏遇到一队德国兵,还在壁炉上找到一枚纳粹徽章,那么他会做出何等反应,都在雅各布的预测之中,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其实他做的比我预想的还要更卑劣一些。”无人机镜头后面的雅各布说。
“是的,他通晓历史进程,或许还知道一些绝密,比如哪儿埋藏着黄金之类,他不会傻到去挽救第三帝国的覆灭,他没有信仰,他只想着金钱与权力,他先借着德军的手除掉这些人,再伺机逃走,做唯一的穿越者,可惜这一切都被记录下来,甚至是现场直播了,我猜的对不对,雅各布先生?”
“一部分是对的,众议员先生可以说身败名裂了。”雅各布回应道,声音中总算有了一些喜悦。
冯德莱恩则万念俱灰,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一个堂堂的美国众议员,居然如此无耻下流,这些视频证据到了政敌手上,自己就算是社会性死亡了。
“其实你打算借我们的手杀了他,这才是真正的戏码。”易冷话锋一转道,“这些武装党卫军只是来演戏的,他们负责制造冲突和仇恨,比我枪毙我,比如做出1j林琪的假象,其实他们什么犯罪的事情都没做,毕竟他们只是你雇来的演员,在你的剧本里,最终党卫军会丢下冯德莱恩撤离此处,而获得自由的人们会杀掉冯德莱恩,嗯,就像刚才弗雷德里克先生做的那样,只是用的不是装了空包弹的手枪,而是厨刀或者木棒什么的。”
雅各布的声音恢复了冷酷:“你继续猜。”
“这些人杀了冯德莱恩,往外走,最终穿越迷雾回到现代,他们会对警察编故事,至于怎么编都无所谓了,反正人已经死了,这就成了东方快车谋杀案的翻版,每个人都是凶手,互相掩护,最终法国警方乃至美国方面,也不得不采纳他们的证言,冯德莱恩风干已久的尸体会被现,还穿着二战时期的衣服,至于使用什么技术手段,那得问您了。”
“我不得不承认,你很有想象力。”雅各布的声音又变得阴森起来,“也很有执行力,当你现空包弹之后,并没有揭穿游戏,而是继续演下去,倒逼我出现,你很厉害。”
“谢谢夸奖。”易冷说,“我喜欢演戏,进入剧情了,不得不陪您飙戏,但为了安全,我装填了两支燧枪,毕竟您的演员人数众多,谁知道哪支枪里装着实弹呢,无论如何,现在皮球踢到你脚下了,你打算怎么收场?”
阿狸举手道:“我听明白了,可是小白楼和柏油路为什么消失了?这无法用科学解释啊。”
易冷说:“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就用魔术来解释,这样的案例我在一本民国时期的侦探小说里看过,事实上大黑楼有两座同款的,我们头天晚上抵达时,天色昏暗记不清楚周围的环境,夜宴喝了酒,酒里大概有某种助眠药物,连我也着了道,夜里我们这些群演被转移到另一座大黑楼里,第二天起来,自然看不到小白楼。”
“天哪,还能这么玩。”众人都感觉匪夷所思。
“雅各布先生可以去做电影服化道,绝对一流水平。”易冷赞道,“你制作的1944场景惟妙惟肖,全都是原品,甚至还动用无人机群在云层中放轰炸机的轰鸣声,把我都骗过了。”
“雪又是怎么回事?”好奇宝宝阿狸又提出一个困惑。
“孚日山脉海拔一千米,加上欧洲偏冷的气候,这个时间山区下一场小雪也不算突兀,再说雅各布先生有各种华丽的道具,为了我们制造一场雪也不是不可以。”易冷再次给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