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个只懂微笑的美丽废物。
她缓缓舒出一口气，这合同是非签不可的，多一条少一条的，有什么区别呢。
程曼尔继续默读合同上内容，瞥及其中一条时，略拧了下眉。
“与异性保持适当距离这一条，保险起见，我想多补充一条。”孟昭延猜出她看到哪条，主动解惑，“不能让异性留宿家中。”
“孟先生，我很有分寸感的。”程曼尔不太服气地驳了句。
“添两条吧，也不能让异性给你做早餐、午餐和晚餐。”
她迫不得已抬头，对方再递来风轻云淡的一句，“第三条，更不能出现异性大包小包登堂入室，你把我……们正事忽视掉的情况。”
“我没有啊。”程曼尔一脸无辜，“我就耽误了两分钟。”
“两分钟也不行。”
“你是不是很忙？”她挖空脑袋也只想出这个理由，赶紧抽出帽，合同一式两份，都签上自己的名字，“实在抱歉，为了处理我这件事，肯定耽误了你很多时间，我签完了，就先走了。”
阿明在一旁目瞪口呆，怀疑程小姐被夺舍了。
放在从前，她能和他家先生据理力争半小时，并理直气壮地说：“耽误就耽误，有本事你赶我走。”
“等等。”
程曼尔脚步顿住，拧身看沙上的男人。
“出去。”
……？
她以为自己被耍了，连忙推门，没成想阿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闪了出去，还顺手给她带上门。
他放下合同，眸光晦冷，二字掷地：“过来。”
程曼尔顺从走近，停步，高跟鞋尖抵住他鞋侧。
孟昭延握住她垂于身侧的手腕，往下一拽。
她始料不及，单膝跪到沙边缘，差短短一寸，就会跌到地毯上，另只手先拂掉了他放在腿上的合同，后又撑到他胸膛处，压出西服上的折痕。
距离不算近，甚至还不到暧昧时的情难自禁。
然程曼尔呼吸都停了。
她垂眸，身体自上而下遮住一部分顶灯光线后，男人半面深廓浓影，情绪难明。
“最后一条，程小姐的分寸感……”他沉声，蕴上喑哑的低磁。
“只需用在该用的人身上。”
第16章
程曼尔心中异动，她的视线撞入他深如寒潭的眸中，呛水挣扎时，潭中又似有水草缠住她脚踝，逃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