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米飯舀在瓜葉上,放到姜小小跟前,三個菜,每樣夾了一點。
姜小小一看到吃的就來精神,捏著自己的小筷子,埋頭將小臉吃得鼓鼓囊囊的。
謝潯望著她,心裡忽然升騰起一股十分怪異的感覺。
像在養一隻小寵物。
只是這寵物有點……太能吃。
謝潯自己只吃了一碗飯,剩下的,全進了姜小小的肚子。
吃到最後,小東西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巴,一臉滿足。
仿佛吃飯就是這世上最美最好的事兒。
謝潯絲毫不懷疑再來兩碗她都能全吃下去。
「你現在變身期間,還是不要吃那麼多,會撐壞的。」謝潯站起身,無情收了碗筷。
姜小小吃完就想睡,被他拎到院裡逼著來回溜達,說消食。
姜小小氣鼓鼓。
謝潯挑眉,「聽沒聽說過虎落平陽最好不要叫喚?不聽話就再扔你一回!」
姜小小想到他做的飯好好吃,於是決定先不叫喚了,乖乖在院子裡走來走去。
估摸著消食消得差不多了,邁著小短腿歡快地奔向裡屋。
謝潯給她搭了個小窩,粉粉的被子,粉粉的枕頭,還用一塊粉粉的布做了帳簾。
姜小小穿習慣了灰撲撲的道袍,覺得這顏色說不出的奇。
更奇的是,謝潯一個男人,家裡竟然有粉粉的布。
直到下午看到謝潯洗衣服,寢衣上繡著一隻粉粉的小兔子。
姜小小大概找到了粉布的來源。
她打個哈欠,繼續躺回粉粉的小窩裡睡覺。
……
當年奶嬤嬤死的時候,謝潯還不滿十歲,村里沒有人家願意收留他。
他只能住在這間茅屋裡自力更生。
撿山貨曬乾去鎮上賣,成了謝潯唯一的收入來源。
有一次他撿到了一隻受傷的兔子。
孤獨的小小少年仿佛撿到了一絲慰藉。
他花了好長時間才把兔子養好。
後來的某一天,他從外面回來,就看到籠子裡的兔子被人弄死了,身上全是血。
他怎麼洗都洗不乾淨,洗到最後變成了粉色。
再後來,他把這隻粉兔子繡到了寢衣上。
——
姜小小醒來的時候,發現謝潯正坐在她的小窩前,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像在看……他養的一隻寵物。
「醒了?」謝潯難得的沒對她黑臉,伸出手,指尖搭在小窩邊緣。
姜小小順勢走到他掌心裡,仰起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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