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婆見他一副快急瘋了的樣子,說道:「快了,孩子就快見頭了。」
這都是什麼答非所問!
心一急,就容易方寸大亂。
張易初這會兒哪還管得了別的,滿腦子都是女帝出事的畫面。
他不敢往下想,不顧穩婆的阻攔,大步衝過去推開門。
繞過屏風,就見女帝靠坐在床頭,額頭上綁著防風的抹額,旁邊襁褓里,是已經出生的兒子,兒子正在酣睡。
瞧著這一幕,張易初呆住了。
他嘗試著找回自己的聲音,「杳杳?」
女帝挑眉看他一眼。
但也僅僅只一眼,注意力就全部放到了兒子身上。
瞬間感覺地位不保的張易初聲音低下來,「杳杳,原來早就生了啊,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不讓你著急一下,你怎麼知道我生產不易?」
其實穩婆進來後都沒怎麼發力,女帝就順利生下來了。
用時之短,讓兩位見多識廣的穩婆都忍不住咂舌。
只是女帝不讓她們聲張,吩咐她們拖延時間,期間順便把血水端出去。
這才會造成「難產」的假象。
張易初是真的快急瘋了。
這會兒見到母子平安,他高懸著的心才總算落了下來,慢慢挪到產床前坐下。
「杳杳,感覺怎麼樣?」
女帝抱怨,「感覺我變醜了。」
「哪裡丑了?」
張易初的目光落在她剛生產完氣色尚未恢復的臉上,「我倒覺得比以前更美了。」
女帝蹙眉。
先前生寶寶流了一身的汗,這會兒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而且窗戶緊閉著,屋子裡的血腥味兒散不出去。
糟心死了,美什麼美?
女帝警告他,「你最好不要跟我說什麼賢妻良母最美這種糟心話,否則我把你扔出去!」
她才不要當什麼賢妻良母。
這話,分明就是綁架!
凡間那些為了男人扔掉自信,扔掉自我的女人,有幾個最終能得男人的一心一意?
她活了這麼久,不管是心灰意冷守活寡的,還是剛生產完就抑鬱自盡的,見得多了。
想到這兒,女帝又補充了一句,「我就是愛美,就是愛打扮,你受得了就受著,受不了也給我受著!」
張易初覺得自己地位更低了,「我不過就誇了你一句而已,怎麼突然這麼大火氣?」
他說完,施法把屋子裡的血腥味兒弄走。
又掏出帕子往她臉上擦了擦,「還有,除了不准去找別的男人,其他的,我都不會限制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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